傅軒雲畢竟是文弱書生,被自幼習武的沈泰之重傷之後,嘴角溢出了鮮血直直到地,便被沈泰之命人將傅軒雲帶回了相府。
乘坐在馬車中的沈泰之知道身後有人跟蹤自己,此人輕功雖了得,卻並沒有逃過聽覺靈敏的他。在城中繞了好大一圈都沒有將那跟蹤著甩開,便朝小樹林而去。
沈泰之下了馬車背立著,雙耳聽出身後那人已接近自己:“敢問閣下是何人?”
突然一藍色身影從天而降站在沈泰之身前,緩緩轉身竟是個英姿勃勃的冷美人,隻見她雙手抱拳道:“尚通閣閆玲,見過沈堡主!”
“你是閆玲?”她竟是尚通閣新任閣主,為何要跟蹤自己?
“正是!”閆玲從懷中取出一件用錦帕包好的物件遞給沈泰之,又從寬大的水袖中取出一疊銀票交給沈泰之,道:“閆玲辦事不利,沒有保護好夫人!此次來本想將雇傭金與夫人隨身攜帶之物交還與沈堡主!”
沈泰之一邊聽著閆玲的訴說,一邊打開手中的錦怕,一看竟是沈畫出宮那晚自己給她買的胭脂盒,這不值錢的東西竟成了畫兒的隨身之物。臉上不禁洋溢著暖暖的笑意:“真是個孩子!”
當他抬頭已不見閆玲,卻聞其音繚繞:“不得不提醒堡主一句,前些日子有人來尚通閣遞誅殺令!我雖沒有接下,但保不定此人會向江湖上別的殺手組織買凶,暗殺畫夫人!”
竟然有人暗殺畫兒!究竟是何人?沈泰之本想追閆玲,奈何輕功甚高的人兒早已不見蹤影。
沈泰之來到司徒府,卻見司徒博雅跪在大廳之中,而其母親寧華公主高坐在身前,不禁疑惑道:“公主殿下為了何事如此懲戒博雅?”
寧華公主見仙逝兒媳的大哥像是來府中要人了,便急忙起身,一臉引咎道:“妙妙大哥呀!博雅不懂事!”
司徒博雅隻是靜靜跪著,瞪著母親在沈泰之麵前將他與畫兒之間發生的事說出來,可許久都沒有見她開口,想必一定是說不出口,便道:“娘!先讓大哥坐啊!”
沈泰之正覺得一頭霧水,大廳後麵便傳來了沈畫虛弱的聲音:“殿下不要責怪博雅!都是畫兒不好……”沈畫每每邁步,都如同剛受傷般的愁眉鎖眼。
沈畫由侍女攙扶著從後麵出來,司徒博雅見她剛醒便急著來廳裏,定是聽了侍女的嘮叨,先前在院子中稍稍走動傷口便會疼的厲害,剛剛又是毒發又是傷口裂開的,主屋到大廳可是要走上很長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