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公主與隨侍嬤嬤朝司徒博雅的主屋而去,卻被門口的侍女攔下,身後的嬤嬤狠狠教訓了不懂規矩的侍女,推門進入卻看到兒子坐在床榻中整理衣衫,而床榻中那舅爺的小妾隻蓋了錦被,裸露著秀圓雙肩,似乎已經睡著。
寧華公主衝到兒子身前,雙手用力拍打著他,眼中竟是對兒子的不滿:“你著不爭氣的東西!搞大人家妹妹的肚子還不夠,現如今連他的小妾也不讓過!虧你在寺中清心寡欲這麼久,原來隻是個這樣的貨!”
傅軒雲與紫蕪一前一後乘馬趕到沈府,卻被小桃告知沈畫因嫉妒沈泰之寵愛正室而將其刺傷,沈畫也受了重傷,人已被沈泰之的妹夫帶走了。
這沈泰之不顧及沈畫的傷勢,隨意便讓他人帶走畫兒,氣的紫蕪隻想將沈府一把火燒了。
沒有見到沈畫,兩人便趕到沈泰之的金銀樓,詢問司徒博雅的住所,沈泰之見那日與畫兒在客棧廝混的男子,已是氣不打一處來很想與他大大出手一番,哪裏還會將畫兒的蹤影透入給兩人!
紫蕪決定盡快將畫兒找到,隻要姑姑能兌現承若將表妹許給自己玉璽自然唾手可得,不管她是否意願,都要將她帶回藍羅麵見姑姑。見沈泰之沒有理會自己,便甩袖離開了金銀。
傅軒雲卻沒有就此罷休,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兒,怎會因爭寵而傷害沈泰之的正室。便不顧在場的掌櫃與多名小斯,掄起拳頭重重擊向沈泰之:“定是你沒有保護好她,才害的畫兒受傷!你若無心對畫兒好,大可放手,怎能讓她再受傷害?”
沈泰之受了傅軒雲一拳,卻不還手隻是將他推開,斜眼蔑視道:“他是我沈泰之的妾侍!我就是將她賣了,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沈泰之的話將傅軒雲怔住了,他竟然賣了畫兒!不顧一切衝上前去還想在教訓他,卻被身後的小斯拉住,傅軒雲隻能怒吼道:“你這偽君子!你不能好好待她便算了,竟還如此對待她!枉她對你一片癡情!”
沈泰之沒有想到,隻因自己的一句氣話,堂堂侍郎大人竟會如此憤怒。站在不自量力的的傅軒雲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鄙夷道:“一個女人而已!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不過,就看老師會不會同意!”
“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畫兒在你眼中隻是一件東西嗎?你不配她!”傅軒雲有些竭斯底裏,這個男人頂著儒雅的外殼,內心竟如此齷齪!
沈泰之抬起膝蓋重重擊在傅軒雲的腹部,怒目而視道:“我是不配!你就配嗎?你這人人唾棄的野種,道是配破鞋正合適!”
傅軒雲的母親是名滿燕城的豔姬,當年父親隻是可憐她的母親懷了身孕卻仍身處花樓,便替母親贖身,就連她母親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父究竟是誰。身世是他唯一感到自卑的地方,他隻是個被人唾棄的野種,是個糞坑中的石頭,怎能配的上純潔無暇宛如璞玉的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