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總是伸頭往花廳外的小花園看,心道:錦那不知輕重的家夥,不會這麼久還沒有完事吧?

王員外的妻子向自己敬酒,便作客氣的一飲而盡,將手中的被子放下後再此抬眸看向花園,卻見沈畫站在槐樹下看著自己,而她身邊還站著姑老爺。心裏大感不妙:不會是大哥出事了吧?

簡珂慌忙起身,作勢要離席,被身邊的沈泰之叫住:“阿珂這是要去哪?”

“中午也不知是吃了什麼,肚子疼了一下午!相公,阿珂先失陪一會兒!”簡珂雙手捂著腹部,小臉上又是一臉的痛苦,沈泰之放下手中的酒杯,語氣中似是有些責備:“你何不早說?剛剛還飲了不少酒!要不,你先回屋休息!靈兒,扶夫人回去!”

“不!不!這邊少不了幫忙的,阿珂自己回屋便可!相公不必擔心!”靈兒雖說是自己的丫鬟,但也難保會向小桃那般口無遮攔。

沈泰之見她這麼說,便也不阻攔了,仍由簡珂一人回去,而他繼續招待著賓客。

傅偉忠覺得有些奇怪,開席已快半個時辰了卻不見畫兒那丫頭,不禁問道:“泰之啊!今天這種場合,怎還把畫兒藏起來呢?”

沈泰之承笑著,搖了搖頭,道:“畫兒就是孩子脾氣!泰之在這邊忙的分不開身,還要書童來叫我過去,我沒有去想必是生氣了,這會兒還不過來呢!”

“既然已開席,客人都來齊全了,也沒什麼事你去叫來不就好了?”傅文德還是想看看畫兒,便催促著沈泰之。沈泰之這才起身去白茸居喊畫兒來花廳。

簡珂離席便直奔馬廄而去,到了那卻並沒有見到簡錦,於是便去白茸居找沈畫。

白茸居並沒有掌燈,簡珂推門而入裏邊一片漆黑,大聲道:“沈畫!我二哥呢?”

隻見大廳中頓時亮起的火光,沈畫將手中一隻大紅色的錦盒丟給簡珂,笑道:“這是送給姐姐的禮物!”

“什麼東西?”簡珂將掉在地上的鏡盒拾起,又看了看沈畫卻並沒有急著將它打開。

沈畫慢慢坐到身後的椅子中,看著簡珂一臉的謹慎,便使了激將法道:“你不會沒有膽子打開看吧?還是以為,我沈畫會跟你一樣卑鄙用媚藥來害人?”

簡珂聞言果然中計,一把打開錦盒,竟見盒中躺著一節血痕未幹的男子下體,驚叫一聲將那東西丟開,毛骨悚然,道:“你哪裏搞來的髒東西?”

“髒東西?可不是你二哥的!”沈畫不以為意的將那掉在地上的鏡盒撿起,用腳攆了攆簡錦的那家夥,看著血肉模糊的東西,道:“看多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