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蛋上次還一口一個皇嫂,現在又直呼傅裕閨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嘛!沈畫嘟著小嘴,礙於他王爺的身份也不反駁他,隻是看著舍姑有沒有做什麼提示。忍著發飆道:“王爺慢慢欣賞,本宮要回去了!”本來還想賞賞這盛開的菊海呢!

轉過纖細的身子與邊上的兩人使了使眼色,就作勢要離開。

段嘉純怎會這麼輕易讓她走?不顧邊上兩個宮人在場,一把拽起沈畫的小手道:“裕兒為何總喊我王爺?就不能與以前一樣叫我純哥哥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語氣竟然有一絲懇求。

沈畫櫻紅小口微睜,杏仁大眼瞪的大大的,差點笑出來:蠢哥哥?

不敢置信這個蠢蛋竟然會抓她的手,將她拉到他的身前,兩人的姿勢曖昧的叫人懷疑,萬一此刻有宮人路過她要如何解釋?

“王爺,不管裕兒以前是怎麼稱呼王爺的!此刻裕兒是皇妃了,王爺是裕兒的小叔……啊……”沈畫不明白她到底說了什麼讓段嘉純突然如此生氣,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差點將小骨頭捏碎,疼的她哇哇隻叫:“啊……唔……哎呀!骨頭斷了……”你個死蠢蛋!

環翠剛想出手,屆時一道明黃閃過,指間點在段嘉純手肘上,沈畫立刻落入一個厚實的胸膛。

“純弟還有沒有規矩?”醇厚的嗓音中帶著溫怒,又道:“朕沒召你,你擅自進宮也就算了!為何總是要為難裕兒?”

段嘉純被兄長那麼一擊,手肘有些吃痛,用另一隻手捂著。不以為然的甩了甩垂在胸前的長發,睜眼說瞎話:“皇兄這是在說什麼!臣弟哪有為難裕兒?隻是見她要跌跤扶了一把而已!”說罷還朝段嘉穆懷裏的人兒使了眼色示意威脅。

沈畫才不怕他,緊靠在厚實的懷裏不作聲,一臉無辜的看著段嘉純。

“陛下!裕兒累了,陛下送裕兒回宮可好?”媚眼中帶著期待,小手拽了拽段嘉穆胸前的龍袍。

皇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道了聲:“好!”

段嘉穆自然知道他這個弟弟絕對不是扶了把裕兒這麼簡單,要不是紅姬及時來稟報還不知道這小子會對裕兒怎樣呢!

段嘉純見那個曾經圍繞著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孩,此刻那麼深情的依偎在他大哥懷裏,心中莫名的酸澀。緊握著雙拳,冷笑:到底是誰不懂規矩?你懷裏的女人是我母妃給我定下的未婚妻!

純王爺眼看著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緩步離開他的視線,方才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在那一片盛開的菊海,掌風所過之處隻剩下幾支幸存的殘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