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嘉純反映過來又玩笑似的道:“母後!兒子不用上朝不知道有多逍遙,這朝政之事兒子也不懂……”這話說的半真半假。

母子兩正聊的起勁,殿外的小太監跑進來稟報:“太後娘娘!裕妃娘娘來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施太後注意了下段嘉純的表情,見他幷沒有什麼反映,道:“喧!”

沈畫本來根本不想來鳳儀宮請什麼安,但舍姑說如今她沒病的事整個皇宮都已經傳遍了。既然身體健康,就必須與眾妃子一樣每日給施太後請安。邁著蓮步走進殿內,也沒有抬頭見主位那墊腳的矮凳上,架著一雙著有有龍鳳的宮鞋便乖巧的下跪道:“母後萬安!裕兒來晚了,母後恕罪!”

“裕兒快起來,跟哀家還說什麼恕罪不恕罪的?”太後很熱情,幷沒有沈畫想象的那樣可怕。

起身緩緩的抬起頭,先一刻映入眼簾的幷不是太後,而是站在太後身邊的段嘉純。沈畫心念一轉,這不是當日攔鳳輦的純王爺嗎?

“裕兒見過王爺!”沈畫朝段嘉純福身道,卻聞他一記冷哼回應她,真是個蠢王,莫名其妙!沒有得到段嘉純回禮,沈畫也不委屈自己,自管自的直起身子。請了安後,與施太後閑聊了幾句便回了,卻不知道她這前腳從鳳儀宮出來,段嘉純後腳就跟了上來。

沈畫與舍姑及環翠偶在宮道上,朝陽嬌豔,紅霞四溢變幻著五光十色的光環,路麵跟燙了金似的,濃濃地染上了橙黃的光輝。雄壯巍峨的宮殿被秋日的驕陽鍍了一層金色,更顯得峻峭壯觀!三人邁著蓮步進了禦花園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環翠在經過堆砌逼真的假山時,貓眼撇向眼角頓了頓足,依到沈畫身邊假裝扶著她的手。沈畫靈動的大眼眨巴看了看環翠,環翠湊近了低聲道:“有人跟著!”

沈畫顯得有些緊張,無緣無故為何要跟著她們,想回頭看個究竟,卻被環翠製止了:“娘娘不要回頭!繼續走著便是。”

沈畫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還不忘問環翠:“何人?”

“是個男人!”環翠沒有進鳳儀殿自然沒有見過純王爺,不知道那人是誰。

男人?沈畫心想:“宮裏除了皇帝是個真正的男人,就隻有侍衛與太監了!侍衛都在外圍呢!還有誰……難道是剛才那個蠢蛋?”

正猶豫要不要回頭看看,便聽到身後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沈畫猛然回身,隻見段嘉純已貼近自己,自己突如其來的頓足差點撞進男人的懷裏,慌亂道:“王爺也來禦花園賞菊?”果然是親兄弟,長的真像,連身材也差不多,不過蠢蛋比皇帝黑點,小麥色的皮膚好像更好看!

段嘉純見沈畫莽撞的差點與其相撞,怕她跌跤漂亮的大手做好了準備隨時接住她倒下來的身子。卻聽見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叫他王爺,俊臉立馬冷了下來:“禦花園就隻能裕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