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是剛才宮女倒酒是不小心灑出來了,正巧身邊有人會些許的醫術的所以才能發現這酒有問題。”君珩跪在下首卻一點也不失去本有的氣質,看上去他並沒有因為跪著而看上去卑微,仿佛他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話語簡潔地描述了整個原委,讓人找不出破綻。
其他人不會去懷疑可是獻帝是南城天子,身在高位讓他習慣地去懷疑每個人,對於君珩說的話他自然是將信將疑:“哦?那不知你口中的那個會些醫術的人在何處?既然他能看出這酒有問題想來醫術定是高明,解這毒也定然不在話下吧!”
“陛下謬讚!”君珩似笑非笑,然後看向冰清微微點頭,“冰清,還不出來,看看我二哥是否有大礙?”
冰清目光一直在君珩身上自然知道君珩這點頭是什麼意思了,也微微點頭回應,然後抬步上前在君珩身後三步的地方跪下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獻帝本以為是一個男子,可是當冰清出來的時候明顯讓他更加吃驚了,當然不止是獻帝就連那些個皇子皇妃都是大吃一驚。獻帝看向冰清明顯是在懷疑冰清的能力:“你便是那個老四口中第一個發現這酒有問題的人?”
“回陛下,奴婢便是。”冰清雖然依舊跪地卻沒有半絲害怕。
這時獻帝還沒有說話,和昭儀朱和英便第一個不相信:“本宮看你也才年芳十五,怎麼可能比鄭太醫的醫術還高明?更何況人人都知道四皇子身邊從來不會出現女子。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就是你想害我皇兒的!”
“回娘娘的話,奴婢卻是不是四皇子殿下府中的婢女,不過是前些日子奴婢被四皇子殿下所救,又無家可歸。四皇子殿下見奴婢會些醫術又可憐便將奴婢留在府中做婢女了。不過娘娘請恕奴婢無禮,二皇子若是再不醫治這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冰清一點也不畏懼和昭儀的質疑,反而是抓住了和昭儀的那份愛子心切,無論她醫術是否真的高明,多一個人診治便多了一份希望。
“你!”“你閉嘴!”和昭儀還想說什麼可是被獻帝打斷了,和昭儀見獻帝怒了隻好訕訕地閉上了嘴。獻帝打斷了和昭儀的話才又看向冰清道:“你先起來去給老二把把脈吧!不過朕醜話說在前麵,你若是不能解那朕隻有治你欺君之罪!”
“是。”冰清領旨起身為厡淮郕把脈,一點也沒有因為獻帝後麵的話而害怕。而一旁的君珩聽見獻帝後半句話卻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冰清替厡淮郕把了把脈,有將那梅子酒倒出來仔仔細細地聞了聞。這是冰清感到心中藏的疑惑似乎解開了一些,這毒確實不常見,不過這隻限於其他人,因為這毒乃是北陵皇室秘傳的毒名叫——溫雪夕霧。這毒是用北陵獨有的古柯枝燃火,用十二月的雪加上夕霧花瓣中取出的汁水熬製而成的。不過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恰恰這溫雪夕霧的解藥也要用到夕霧花。當然冰清是絕對不會告訴獻帝這乃是北陵皇室秘傳毒藥的。
“啟稟陛下,此毒並非無藥可解。”冰清了解了大概,起身向獻帝稟告。
“哦?”這下到時輪到獻帝來吃驚了,在冰清為厡淮郕把脈之時,獻帝也猜到了冰清就是君珩從北陵回來後趙荃口中那個女子了,這樣一來獻帝到時對冰清充滿了好奇,饒有趣味地問:“那你且說說,這毒如何個解法?”
“這毒奇特,它不會立刻毒發,也剛好留下了製作解藥的時間。這解藥其實也不難,隻需取乳白色夕霧取花蕊曬幹碾成粉末加入天葵草與重樓果所煎製的湯調和製成藥丸,不過熬製的湯藥需用寅時或卯時蜘蛛百合花瓣上的露水煎製,每日用完午膳後半個時辰服用。再取紅色龍吐珠的花瓣煮成花醬在每日辰時用早膳之前一炷香的時間服用,服用半個月左右即可,在這期間隻能食用清淡的米粥。”冰清風輕雲淡的將解法說出。
不懂醫術之人當然是不懂,可是鄭太醫能做到太醫院院首的位置這醫術也不是吹的。冰清的話音剛落鄭太醫就連忙反駁道:“陛下,這使不得啊!且不說這藥丸製作工序複雜繁多,一時半會兒完不完得成,這重樓雖然隻是含有小毒,可是這半月連續服用毒素累積,這毒上加毒是否有性命之憂,就算是可行的可是這重樓、天葵草和蜘蛛百合已是不常見更何況是取重樓與天葵草熬藥,取蜘蛛百合花瓣上的露水了。更何況製作這解藥怕是要一月半月的時間,那時怕是二皇子殿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