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兒,卻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嶼。現在的她,甚至於懷疑,是不是嶼在這裏麵搞鬼。要是他,這事兒也太不好玩了吧。
牽強的笑了笑,冬兒不答反問,“你臉色也很差,看樣子到象是一個晚上沒睡。”眼神回收,冬兒怔忡的站在門口,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
嶼皺了皺眉,無奈何地歎氣,“可不麼,我現在一看見床,就覺得困的慌,走吧,再站在這裏,我真的想進去大睡一覺了。昨天晚上,還真象你所說的,一個晚上都沒睡成啊。有一個朋友,她居然因為失戀鬧騰著要自殺,我和另外二個朋友勸了半天。這勸人啊,還真是個累死人的活兒,以後再有人告訴我有誰誰誰要自殺,打死我也不會再去做這種和事姥的。”捏鼻子,嶼一臉的惱火。不過,溫雅的他,就算是生氣,也是極儒雅的。
原本對他的懷疑,一下子煙消雲散,冬兒隻覺得心裏沒著沒落。如果真的是嶼,自己還可以找他要回攝像機。當他隻是惡做劇了一場。可是,現在情況不明。冬兒敢擔保,昨天晚上的自己,肯定經曆了不好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髒了,她便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嶼看見冬兒突然麵色發青,全身發抖,一把抱住她,想要給她安慰。
卻被冬兒使勁地推開他,象看見了鬼一樣的衝他嘶啞的吼著,“滾開,滾開,不要碰我,不準碰我,滾蛋,去你媽的真主,什麼玩意兒。我不要,我隻要我的男人……”
嶼再度皺眉,擔憂的看著她。慢慢走近她。想要伸手撫摸她的額角,可是,卻被慌亂無神的她使勁地拍開手臂。這樣的冬兒,看的上官嶼更加納悶。
“雷冬兒,告訴我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還是因為,你還在夢裏?”好奇怪的女人。
冬兒仍然難以自控,不斷尖叫著,嘶喊著。她這樣的失控,一下子就把旅店裏麵的人全招來。那幾個服務員還有老板娘都圍繞在外麵。看著這樣的她,突然小聲的議論。“這女人,不會象前幾次那樣的,突然中了邪,就這麼大喊大叫起來吧。”
老板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衝那幾個人嘶吼道,“是不是太閑了,都給我去幹活去。”
上官嶼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雖然心裏有所懷疑,但卻上前想要抱住冬兒,讓她能安靜下來。可是,這個時候的她,卻象是瘋了一樣的。
不斷的把麵前能扔的東西扔過來,沒頭沒腦的向上官嶼砸過去。那樣子與瘋了還真是沒二樣。
一盞台燈,飛奔而來,剛攔截那塊大枕頭,沒提防又飛來一盞台燈,雖然閃的快,但伸手的時候,還是把手給碰撞的很疼。嶼這下子惱火了。
蹭的一步竄過去,象出籠的獵豹一樣,一下子就抓住冬兒。一個耳光狂煽而去。“雷冬兒,你給我清醒一點,瞎吼什麼呢?”
一耳光,打醒了還在失控狀態的冬兒,狀如瘋婦的她,看著上官嶼卻說不出話來。她心裏的苦,沒法子說。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朦朧,可是,她知道,那一切,不是夢,而是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何在,但是,她(他)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平安的生活下去的。
淚水無助的往下掉落,冬兒隻流淚,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看她一幅如臨世界末日的樣子。嶼的心再次被劃痛。
攬過她,給她力量,從身上掏出幾張一百的大鈔給她。“不好意思,我朋友情緒不好,把這裏弄亂了,麻煩你收拾一下。”
那老板娘此時的麵色很是難看,對於上官嶼的話視而不聽。至於那錢,更是看也不看。
結結巴巴地說出一番讓冬兒和上官嶼都駭然的話來,“我說倆位,你們還是趕緊去找個大師,讓這姑娘幹淨一點吧。實不相瞞,這屋子以前出過一點事兒,事後也曾經有二位房客象今天這位姑娘一樣,莫名其妙的發起瘋來。上次我找過一個大師把這裏打整了一下,原本以為這次會好的。
哪知道這姑娘再次發起瘋來,看樣子,也是意義不明的瘋狀。這一切,隻能說明,上次那個所謂的大師她是騙人的。不好意思這些錢,我也不能收。我得趕緊請大師去啊。
實在是對不住倆位了,我也不想把這事兒說出來的,可是,本著賺錢不害人的道理,我還是如實的向倆位說了真話。隻是希望,倆位不要把小店的事情說出去我就阿彌陀佛。”老板娘就差沒跪下來叩頭。那可憐而虔誠的樣子,看的冬兒胃裏一陣翻湧。
這樣的她,讓她再度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所謂的真主。看一眼麵前這個老板娘,其實長的很年青,也很漂亮的。隻是,冬兒現在看她,卻覺得她身上的邪氣很重很濃。
畢竟,她剛才說的神神叨叨的。
無力的她,慢慢往樓下走去。嶼則說了一聲,“疑神疑鬼,這都什麼年代?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