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萬萬一個勁地拍著柏洋的後背,心裏真鬧得慌,這什麼事呀,咋這俗的三角戀竟然發生在自己兩個好兄弟身上,童璟敢情喜歡的是楊浦啊,那柏洋是有夠傷心的,12年不白戀了,女人啊,真是禍水,所以啊感情還是玩兒好,可別真動了。
“哥們,跟你說句實話——”蒲萬萬一隻手特仗義地框上柏洋的肩膀,“為這樣的女人值得嗎,你柏洋要女人還沒有嗎,真值得在一顆樹上吊死,你死了,那女人照樣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摟摟抱抱,你就得找一個比她出色的女人給她瞧瞧,讓她自己找個地縫鑽下去永遠沒臉見人——”邊說,邊伸出兩指用力地點著桌麵,好像那下麵就是地縫似的。
柏洋端著酒杯不作聲,許久,才沙啞地開口,“她不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我不想怎麼樣,就想見她一麵,老子真的就想見她一麵——”一句話就梗住了喉嚨,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整顆心猶如被人捏碎又磨成了粉,猶如七月落花,淒淒而敗,芬芳早已釋空,徒留那一瓣殘葉,哀哀腐化,直至醜陋不堪,不僅乏人問津,還惹人嫌。
蒲萬萬隻能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然後舉起一杯酒,“今天,老子豁出去了,陪你喝個夠,不醉不歸,來,幹杯——”豪爽地將烈酒灌入自己的喉嚨。
一整屋的小爺個個喝的東倒西歪,就在這包廂裏暈暈沉沉地睡著了——
早上還是柏洋最先醒來,睜開眼就感覺到頭痛得快要炸開,滿屋子的酒氣,大夥兒都歪歪斜斜地躺在沙發上、地上,有的還打著呼嚕。
柏洋盡量小心地從他們身上跨過,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抬起頭對著鏡子一看,胡渣都出來了,眼睛布滿著血絲,滿臉的水順著自己的臉頰緩緩地往下滑,看上去說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他伸手從紙盒裏抽了幾張餐巾紙,將臉上的水抹去,去營業台結了賬,開著車返回學校。
柏洋上午四節課,他一去教室就找了個地方趴著睡覺了,因為頭疼的厲害,詹蕾上午也就兩節課,她那邊一下課,就跑到清華這邊來聽柏洋的課,現在柏洋班裏的人看到她已經都習以為常了,很多人都誤以為這個就是柏洋的女朋友,羨慕的要死。
詹蕾就見著柏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時不時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馬上就看出他哪裏不舒服,返回醫務室配了各式各樣的藥,頭痛藥、感冒藥、消炎藥、清涼油之類的,配齊了總會有一樣是柏洋需要的吧,拎著一袋子的藥又去了清華,偷偷地從後麵溜進教室,坐到了柏洋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