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課,詹蕾就將藥放到了柏洋的桌子上,輕聲地問了一句,“柏洋,你沒事吧?”

柏洋當空氣,趴著沒理她。

“你如果頭疼就吃頭痛藥,你如果感冒就吃感冒藥——”詹蕾將袋子裏的藥一樣一樣擺放到柏洋麵前。

柏洋抬起頭,淡淡地望著詹蕾,“我是頭痛,隻要每天一看見你,我頭就疼,拜托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了!”

詹蕾像個小媳婦似的,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還不走!”柏洋見她站在不動,不耐煩地又追加了一句。

“你把藥吃了我就走——”詹蕾保持著冷靜,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在這時,柏洋的手機響了,柏洋掏出手機,站起身,看都不去看身邊的詹蕾,繞過她就往門外走,電話是柏洋爺爺打來的。

“喂,爺爺——”柏洋單手叉腰,“什麼事兒啊?”

老爺子樂嗬的要死,“柏洋啊,晚上上爺爺這來吃個飯,你龔爺爺今天過來——”

“成,晚上幾點?”

“五點之前,總是要到的,總不能讓客人等你吧——”

“好,我會準時的。”柏洋收了線,連教室都懶得進了,直接回了宿舍。

回到了宿舍,柏洋洗了身澡,又臥床上睡覺,睡到一半,就被寢室開門的聲音給吵醒。

“柏洋,你還在睡啊?”寢室成員一回來,將柏洋的包,課本,包括詹蕾給他的那些藥一股腦地放在了柏洋的書桌上。

“恩。”柏洋閉著眼睛,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真的哪裏不舒服啊,要不吃點藥吧——”

“我沒事——”

寢室成員也不做聲了,打開門,又出去,他們都知道柏洋的背景挺深,誰也不敢惹他,平時客客氣氣地維持關係,算不上好朋友,但關係也不算差。他要睡覺,那就讓他睡個夠,咱就出去,不吵他,說到底,這些個室友心裏還是有討好之嫌。

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半,才覺得頭沒那麼痛了,起來穿好衣服,晚上還得去爺爺家吃飯,柏洋自己開著車進了大院,不偏不倚正前方有輛車也剛到,乖乖,布加迪,這跑車不才剛上市嗎,誰這麼牛把這車搞到了,難道是葉少?

隻見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孩的背影,柏洋眯起眼,想要看清這人的長相,故意將車靠近一點,這才發現這男孩原來就是龔晟凱,龔爺爺的孫子。

柏洋將自己的車停好,打開車門,亦步亦趨地跟著。

晟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過身來,微微一怔,“你跟在我身後幹嘛?”他還不知道柏洋是柏老爺子的孫子。

“誰他媽的無聊跟在你身後啊,我那是回我爺爺家——”柏洋嗤笑,說實話,就算他是龔爺爺的孫子,還依舊看不慣他,那次在停車場憑什麼碰童璟,還有這人到底跟童璟什麼關係,不搞清楚心裏就是不舒服。

“別張口閉口他媽的,他媽的,有點素質沒——”龔晟凱的語氣帶著居高一籌的反感和厭惡,他很少說髒話,最多一句fuck,他很不喜歡北京人什麼丫什麼丫,他媽的,操,逼之類的罵人話,覺得說這種話降低他的身份,貴族一般都不說髒話。

可咱們的“****”不一樣啊,身為北京爺們,不說點髒話,還像個男人嗎,所以柏洋被龔晟凱這麼一鄙視,心裏就竄起一端火,“你以為你是龔爺爺的孫子,你就有素質了,在我眼裏你就是一裝精的,小樣兒,聽好,你今天要去吃飯的地兒,就是我爺爺家!”

“你爺爺?”龔晟凱訝異,“你——,你就是柏爺爺的孫子,柏洋!”指著柏洋,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柏洋將下巴一昂,“正是在下!”

龔晟凱此時就覺得五雷轟頂,他也極其看不慣這小子,上次打了他一拳,還自稱自己是童璟的男朋友,這種人竟然是柏爺爺的孫子,老天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