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該起床了?”
浙溟淵半撐著身子靠在床的一側輕輕哄他的貓兒,他已經做好早餐,換好衣服了,結果這小家夥還在翹著屁股的睡。
左左扭了扭身子,他撲出來的氣嗬得臉癢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房間已經因為落地窗透進的陽光照得一片明亮了。一邊環著他的脖頸坐起來一邊問他,“哥哥,幾點了?”
“七點多一點點,不用急,慢慢來,一會哥哥送你過去。”
六月七號,左左高考日,大概所有人中最不著急的就是她了,前兩天放假休息,居然還托著浙溟淵要去泡溫泉。浙溟淵急得想打她小屁屁,不過表麵上還是很淡定很溫柔的,答應了。就像現在,浙溟淵明明自己著急得一夜睡不好,早早就爬起來了,還要告訴她別急。
左左點點頭,然後很聽話的不著急,手臂張開,放開他的脖頸,又倒在床上了,蹭了蹭枕頭,一臉的慵懶樣,“嗯,那我再睡一會吧。”
浙溟淵:“……”
手裏拿著準備給她換的衣服好氣又好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低下頭去咬她的臉,“小壞貓,你故意逗哥哥呢?”
左左笑嗬嗬的把臉從他嘴裏扭出來,討好的親了親他的嘴角,大人模樣的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哥哥乖啦,真的不用急,我可以考上美院的。”
浙溟淵抱著她站起來,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抿了抿唇,又是屬於浙家少家主的氣勢鋪開,“考不上又怎樣,還有哥哥在這,誰敢不讓你讀?”
左左:“……”既然知道那他一天是在急些什麼,看著他整天緊張兮兮,像是要爆發世界戰爭一樣的,她是好笑又心疼。
小浙子現在驕傲得不可一世,眉眼間全是傲氣,哪裏還有半點浙家少家主的深沉冰冷。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毫不掩飾自己的能力,當他可以為他的貓兒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就要讓她踏踏實實的安心,她的所有焦急不安,都有他來負責。
孩子氣,左左在心裏輕輕嘀咕,嘴角的弧度卻是那麼甜蜜安心,湊過去親他,“嗯,我知道。”
他多想加深這個吻,最好永遠不要和她唇瓣分開,但是最後隻是淺淺的吻了一下,“好了,洗漱,吃早餐。”
“遵命。”很正式的軍禮,即使站在軟軟的床上,那一刻她的身子也是緊繃直挺的,神情嚴肅,眼神專注,動作有力到位。浙溟淵教的東西,她向來學得透徹。然後恢複嘻嘻哈哈的模樣跳下床去洗漱了。
沒有吃早餐的隻有她了,浙溟淵在餐廳陪著她吃,老爺子,浙溟淵父母,左左父母,還有顏暮北在客廳,在外麵的幾個小子早上也打了電話回來,她還在睡,浙溟淵接的電話,表示心意收到,她這裏沒事。
左左吃完早餐也沒有人跟她說什麼好好考或是其他的,幾個長輩拍了拍她的手,老爺子揉揉她的腦袋,就讓浙溟淵送著出門了。他們為她緊張,但到底這隻是一個形式,她要走,那就讓她去自己檢測一下自己,最後的結果或許有意義,但絕對不會重要,不需要誰說,大家都清楚,有浙溟淵在,她所走的每一步都隻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