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被說得心情一遭,反應很是激烈:“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生不了兒子,還是咒我懷不了孩子!”
季鯉封嘴角抽搐:“你的月事才走十天,你跟我談兒子?”
曲向晚不知他那麼清楚,一麵訕笑一麵摸著季鯉封的肚子:“其實我把孩子偷偷的放在了你的肚子裏,你信麼?”
季鯉封不再跟她廢話,也不理她的抗議,直接動用“武力”解決,將麵餅往曲向晚嘴裏送。
曲向晚簡直是欲哭無淚,這麼冷的天氣吃這幹糧,就像是在咬石頭一樣。
但是反抗無效。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吃掉大半個麵餅,曲向晚摸著滿口的牙,異常痛心。
吃過飯,季鯉封便去尋找適合登山的位置,縱然沒登過山,曲向晚也知道登山不是小事,極容易喪命,還是小心為妙。
“怎麼樣?”她走過去問。
季鯉封麵色凝重,考量著地界:“能落腳的地方十分的少,一旦有任何意外……”
“不會的。”曲向晚心中十分不安,直接打斷:“你是天子,老天的兒子,老天怎麼會不幫自己的兒子呢?”
季鯉封隱隱有些暴躁:“曲向晚,你是不是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會怕。”曲向晚出奇的平靜:“不過你在的時候就不怕了。”
奇跡般的,季鯉封被這句話安撫了,他攥緊手掌心,說:“我上去,你在這等我。”
曲向晚凝視他:“我上去,你在這裏等我。”
季鯉封被氣笑了:“不可能。”
曲向晚聳了聳肩:“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走吧,別耽擱時間了。”
“曲向晚!”季鯉封氣得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名字。
她回身,語氣決絕而又深情:“你不讓我去麵對危險,我又怎麼忍心你因我涉足?上至九霄雲外,下至碧落黃泉,我生死相隨。”
兩人相對,一眼萬年。
曲向晚的目光堅定,帶著深情與化不開的信任。
季鯉封蹙眉,最終開散,十分輕柔地笑了一下,隨後又板起臉來說道:“隨你,但是不準耽誤我的事。”
曲向晚也跟著笑了,沒有再多說什麼。
雪地極滑,兩人小心翼翼的行走,曲向晚的心中卻突然爆發出一絲不安,她說:“其實,我是真的愛你,和喜歡不同。不是淺淺的,是深深的。”
季鯉封揉了揉額頭:“這時候說這個幹嗎?”
明明知道他喜歡她,可曲向晚就是想聽他說喜歡自己:“一遍,哪怕是騙騙我也好。”
季鯉封眉頭緊蹙,什麼叫做隻是騙騙,他的心還不夠明白麼?為何一定要聽這虛話?
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想說,他們一定會安全,不需要弄得像即將死別一樣。
這種話代表著一輩子,不是為了安撫人心而存在的。
季鯉封的沉默使曲向晚微微失落,但在心中告誡自己,等出了這,總有一天她會聽見他說這句話。
兩人隻要求安全不要求速度,倒也平安的到達了半山腰。
就在兩人為現在的成果感到欣喜時,天空飄散起了雪花,被風吹的打了個旋,煞是好看。
曲向晚瞬間臉如白紙。
“糟了,是真神迎親!”季鯉封緊緊扣住曲向晚的手,那個老伯說過,遇到真神迎親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