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塵音卻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便提議道:“難得出來一次,現在回去太早了吧。不如去看皮影戲吧。”
“皮影戲?”曲向晚頓時來了興趣,也忘了要回去的事情。
在現代的時候,曲向晚就聽說過皮影戲,但是無奈現代這種戲很少,她除了在電視上看見過,還從來沒有再親眼在現場瞧過,所以一聽白塵音這樣提議,一顆心就立刻蠢蠢欲動了。
白塵音見她感興趣,微微一笑,說道:“最近京城新來了一個戲班,十分出名,我也沒有看過,今天正好一起去看。”
曲向晚連忙點頭:“那就趕緊的呀。”
兩個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戲班所在的茶館。
到的時候發現真的是人山人海,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然後兩個人便有些吃驚地發現演得竟然是最新版的《曲妃除妖》。
白塵音有些揶揄地看了一眼曲向晚,曲向晚兩頰緋紅,卻嬌嗔地瞪了一眼白塵音,說道:“別看我呀,看戲看戲。”
白塵音也不再逗她,轉而去看戲台。
不得不說,這個戲班之所以出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整個一出戲,從戲曲人物的製作,到台詞的設計,以及念台詞之人的語氣,都十分到位。
就算白塵音和曲向晚都是當事人,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戲深深吸引住了,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曲向晚在看戲的同時,在心裏感歎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的。
白塵音溫柔體貼,又溫文爾雅,幾乎集中了一個優質男人該有的一切。
而季鯉封呢,卻是個大忙人,身上肩負著整個璃國的責任,這就注定了他活得不輕鬆。
這兩個男人,一個代表著自由,一個代表著責任和拘束。
曲向晚這樣想著,也不知道心裏浮起來的,到底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情緒。
隻是這種情緒,讓她很不舒服。
戲演到一半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曲向晚雖然被這精彩的皮影戲所吸引著,但是看著看著,眼前卻突然浮現起了季鯉封發火時候的樣子。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又偷跑出來,肯定免不了一頓發火。
而她雖然知道季鯉封對自己是很寬容的,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怕怕,所以便輕聲對白塵音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白塵音見她要回去的語氣堅定,肯定也沒有心思看下去了,便點了點頭道:“好。”
對於曲向晚,他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好”。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
也或許他是知道的,隻是說不出來而已。
“我們明天再來看。”曲向晚知道白塵音明天還要去給清歌診治,所以一走出茶館,便立刻說道。
白塵音笑笑,點了點頭,道:“那明天要早點來,免得又看不完。”
曲向晚嗬嗬笑了一聲,道:“看不完也沒有什麼,我們不是知道結局嗎?”
白塵音見她十分開心的模樣,也忍不住加大的嘴角上揚的幅度。
兩個人回到宮裏,白塵音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借著送藥之名,讓曲向晚抱著一堆藥材去了清歌那裏,然後換出了自己的使喚小廝。
曲向晚換回自己的衣服,便又過去跟清歌說話。
“在外麵好玩嗎?”清歌看著曲向晚,輕輕地問道。
曲向晚神經一向大條,所以也聽不出清歌的聲音裏有些失落。
“很好玩,我們去看了皮影戲,真的很好看。”曲向晚手舞足蹈地向清歌說著他們出去的所見所聞。
清歌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問那麼一兩句,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