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季鯉封同意,太後也不會同意的吧。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為了他可謂是煞費苦心,又怎麼舍得將他送到戰場去打仗呢?
但是這個南宮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按照眾人的討論來說,這個南宮公子十分年輕,而且是南宮苓的哥哥。
曲向晚想了一下,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果這個南宮公子真的立了戰功回來的話,那恐怕這個南宮苓的風頭會更甚,整個後宮,也沒有人能比得過她了。
季鯉封也不傻啊,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如果這南宮苓真的做了皇後,然後她的哥哥又立下了赫赫戰功,那南宮家豈不是手握重權了?
擺在任何一個皇帝,恐怕都是有些忌憚這種情況發生的吧。
“皇上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白塵音又開口說道:“皇上恐怕是向用南宮家來壓製一些別的勢力吧。”
白塵音說得十分委婉,但是曲向晚卻聽懂了。
季鯉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太後和季風闌一直對自己的皇位虎視眈眈,並且一直在暗中壯大著自己的勢力。
所以他便想要培養起南宮家,讓他成為一道新的勢力,來壓製平衡太後那邊的勢力。
曲向晚一邊在心裏想著,一邊微微歎了口氣。
雖然貴為皇帝,傳說中的萬人之上,看似擁有無上的權利。
可是誰又能知道她心裏的苦悶呢?
被自己叫母後卻跟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人牢牢地掌控著後宮不說,還將手伸到了朝堂之上,培養著太後黨。
而被自己叫做弟弟的人,雖然身上跟自己留著一樣的皇族血脈,但是卻對自己的皇位虎視眈眈,不知道哪天就會撲上來要自己一口。
雖然擁有不少妃子,但是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
不是出於政治目的,就是有其他的用途。
如果不看身份,但看這些,季鯉封活得可真是累。
想到這裏,曲向晚不由有些心疼。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自古皇帝都是這樣,要提防很多事情,誰叫龍椅太誘惑人,人人都想取而代之呢。
大概是看到曲向晚臉色不大好,白塵音便轉移了話題。
曲向晚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便順著白塵音的新話題說了起來。
但是心裏卻始終有些難過。
兩個人吃完了飯,曲向晚想去街上逛一逛,白塵音自然不會有異議。
因為多日沒有出來,所以曲向晚恢複了第一次出宮時候的那股子新鮮勁,見什麼都要上去摸摸看看,所以一條也不算長的街,走走停停,就是一兩個時辰。
白塵音因為想要多陪曲向晚在外麵呆一會兒,所以隻是含笑跟在曲向晚身後,絲毫沒有催促她的意思。
快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曲向晚才意猶未盡地從最後一個小攤上抬起了頭來,一轉頭,看見白塵音溫柔地看著自己,臉上不由一紅,說道:“我真是高興傻了,在一個攤子麵前能看這麼久,你怎麼也不催我的?”
白塵音卻笑得溫柔:“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你出來不就是為了玩的嘛,如果我催你,豈不是壞了你的興致?”
曲向晚聞言,恨不得立刻頒發一個“絕種好男人”的獎牌給他。
一個男人,願意配著一個女人逛這麼長時間的街,一句怨言都沒有,臉上一直保持著這種帥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再加上白塵音家世好,自己也有本事,長得更是禍國殃民。
這種極品男人,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簡直就是絕種了好嗎?
“接下來去哪?”白塵音問道。
曲向晚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天色,說道:“不早了,要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