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來了這裏,雖然也有段時間了,但是她看見很多院子裏那光禿禿的海棠樹就覺得心驚膽戰的。
原諒她這種人,真心是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從這後宮的殘酷鬥爭裏回過神來。
哎,但是命運已經將她推送到了這個地方,除了說服自己盡快接受,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曲向晚想到這裏,笑著對清歌說道:“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該跟這個南宮苓起正麵衝突,現在皇上太後都寵著她,我又是個戴罪之人,怎麼看,我的戰鬥力都是渣渣。”
清歌被她的比喻逗得笑了起來,道:“你呀你,其實心裏哪裏不知道那些道理,但是有時候卻明知故犯。”
曲向晚被她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的也跟著笑了起來,逗趣道:“是啊,我明知道再喜歡你也無用,也不可能跟你雙宿雙飛,但是我還是一頭紮了進來,到現在都不後悔。”
清歌被她逗得直笑,但是隨後又正色說道:“我特地派人打聽過這個南宮家,他們家本身就在朝堂上很有勢力,而且聽說還在江湖上很有人脈和勢力。”
曲向晚也收起了玩笑之心,這個南宮苓,她原本是不放在心上的,畢竟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不是在這你爭我奪中。
但是聽清歌這麼一說,她倒是有些沉默起來。
當初看到南宮苓那個樣子,就知道她的出身絕對不會低微,但是沒有想到,這南宮家除了在朝堂上有勢力,竟然在江湖中也有勢力。
用句更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黑道白道可都是有些手段的人。
而現在,太後更是替這個南宮苓撐著腰,也就是為南宮家撐著腰,那這個南宮家的勢力豈不是會越來越大。
哎,曲向晚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隻要有這個太後在,自己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真是叫人鬱悶死。
曲向晚哭喪著臉看著清歌和音音,道:“既然我惹不起這個南宮小姐,那我以後還是躲她遠遠的吧。”
清歌沒有說話。
也許這個方法看上去很弱,但是確實現在最好的辦法,不與這個南宮苓接觸,不起正麵衝突,應該也不會惹麻煩上身。
曲向晚卻想的更多一些。
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刻意不跟這個南宮苓接觸了,隻要是這個南宮苓願意,一樣能找自己麻煩。
所以她從現在開始,要變得十分低調。
而在這皇宮之中,作為嬪妃,唯一低調的方式就是不引起皇上的注意。
隻要被皇上忘記了,就是被全皇宮忘記了。
但是怎麼能減少跟季鯉封的接觸呢?
曲向晚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突然想到。
她可以裝病呀,隻要裝病不出,季鯉封就算來探視了也不見,他恐怕也就不會再來了吧。
想到這裏,曲向晚嘴角揚起了一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