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鯉封並不知道這啤酒為何物,隻是看她大著舌頭還在逞強,不由有些失笑,但是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那晚妃現在走兩步給朕瞧瞧。”
曲向晚一聽,在心裏哼了一聲,你當你是在賣拐啊,還走兩步?
不過走兩步就走兩步,她還怕他不成?
所以曲向晚扶著椅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迷迷糊糊地看著不遠處的季鯉封,定了定神,就往他那邊走了過去。
起先走得還挺好的,雖然晃晃蹌蹌的,但是最起碼還能走,但是走了兩步之後,她卻一腳踩住了自己的裙擺,然後向季鯉封那邊撲倒了過去。
天哪,這可是晚八擋言情劇裏麵用爛了的狗血劇情,為什麼自己會踩中長裙?季鯉封一定會覺得自己是故意向他倒過去的,所以才不會接住她,肯定會任由她跌倒在地上的。
在倒過去的過程中,曲向晚還算清明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這些想法,同時也做好了跌得狗吃屎的準備。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季鯉封非但沒有任由她跌倒,還是緊緊地將她護在了懷中。
Oh my god!
曲向晚幾乎就要叫出來,這個季鯉封怎麼又突然走起溫暖風了,是因為她幫他擋酒的緣故嗎?
“不行就不行,逞什麼強?”季鯉封幾乎是貼著曲向晚的耳朵,說出了這句話。
隨著他說話而帶出的溫熱氣體噴在曲向晚裸露的脖頸處,讓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隻是她的臉本來就紅,所以別人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我才沒有逞強。”曲向晚也不顧身份問題,拉著季鯉封的衣服,倒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淡淡的龍涎香味,幾乎不想站起來了。
而季鯉封似乎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打算,而是問了一個今晚無數個人問過曲向晚的問題:“為什麼要幫朕擋酒?”
曲向晚雖然已經明確回答過大臣們這個問題,但是他覺得不夠,他就是想要聽曲向晚親自給他再說一遍。
而曲向晚,聽見季鯉封再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不由有些暈暈乎乎了起來。
她心裏明確地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給他擋酒,但是現在倒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的香氣,她卻忽然害羞,心裏那股孤勇也不知道跑去了那裏,剩下一個不好意思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季鯉封這個問題。
畢竟實話太甜蜜,她怕季鯉封不信,也怕自己說不出口。
季鯉封見她不說話,便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要知道,他是從來不會重複說話的人。
曲向晚見他逼得厲害,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白衣女子,於是便扯起了一個謊話來:“我其實一開始不是想幫皇上擋酒的啦,我隻是想去問皇上一個問題的。”
季鯉封一挑眉,還編瞎話?
“什麼問題?”既然她要編,那他就順著她說下去好了。
“我其實是想問,皇上你認不是認識一個白衣女子,長得好漂亮,穿一件雪白雪白的衣服,她總是看著你跟西瑾寒,不管有多少人,她就隻看你們兩個人,你說奇不奇怪?”曲向晚勉強從他懷中站好,努力地睜大了一雙眼睛去看季鯉封。
季鯉封聞言一愣,白衣女子?
大概是看季鯉封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曲向晚又解釋道:“這個白衣女子不是人啦,是個女鬼,但是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她的頭上隻插了一根碧玉簪,整個人看起來超凡脫俗,生前肯定是個大美女。”
季鯉封立刻有些震驚地看著曲向晚。
曲向晚也有些暈暈乎乎地看著季鯉封,然後繼續絮絮叨叨地問道:“這個女子是誰啊?為什麼她要一直盯著你和西瑾寒看?”
季鯉封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然後在曲向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一拂袖子,怒氣衝衝地走了。
因為突然失去了支柱的曲向晚一下子沒站穩,跌坐在地上,疼痛讓她也更加清醒了幾分。
怎麼了,她說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突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