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開學前發生的事(2 / 3)

我和她之間,似乎言語已在第一天內說盡,於是一見她上網,我就通過qq放歌給她聽。至今為止,已經記不清當時播放的是些什麼,隻記得每次她都要聽那首《仰望》。而每次下線前又總是說下次到你家再聽。

哎,真搞不懂女孩一天究竟一天都在想些什麼,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何必拖得那麼久?

時光就如此飛逝,想遮掩一下況且不能,而我現在根本就沒想過要去遮掩或是阻止。

無聊的時候,我也經常在想,我的一生是否就這樣度過:碌碌無為,平平庸庸,無聊的一生。但我每次都會發覺自己與他人不同,故而常自引用屈原的:“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來予以自嘲。畢竟,我自認為與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我一不抽煙,二不經常喝酒,三不賭博,四不幹任何損害自己身體和精神的事情,比如網絡遊戲。不抽煙容易理解,這不經常喝酒指我是恰到好處,卻又容易讓人誤會:經常,何謂經常?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中國文化中酒文化占了絕大部分。古有‘舉杯邀明月’,今日卻也有酒鬼酒仙。我於是就很詫異,妄加揣測:為什麼隻有酒仙酒鬼,說到其它東西時,比如煙嘛,就隻有煙鬼而沒有煙仙,說到賭也隻有賭鬼沒有賭仙。由此看來,酒並不是什麼很低俗的東西,卻依然有一分飄逸動人。李白自有‘鬥酒詩百篇’,而對於我來說,喝酒以後話會特別多,精神也會特別好,而且從來就沒醉過。或許有人會說,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十足的酒鬼我都不信。嘿嘿,那麼你就理解錯了,這就是我解釋‘不經常’這三個字的原因。可能按程度來說,應該是‘很不經常’才對,但是這樣說起來語句就很不通順了。要知道這‘很不經常’是怎麼回事,那我就可以這樣說:自從法定可以喝酒的年齡算起,我幾乎半年才喝一次。奇就奇在我從來都沒喝醉過,故而有時間來品味。那啤酒對我來說有個鐵鏽的味道,如果淡一點,喝著就像白開水。白酒就不一樣,從口開始就像是一團火,一直燒到胃,給人以熱血沸騰的感覺。

每次看人喝得酩酊大醉,我就在想:其實這又何必,喝個盡興就好,何必非要‘一醉方休’。同時我心中自然也湧起了不知名的一種想法:還好我從來就沒有醉過。真不知道這是應該高興還是遺憾。

可能醉也有醉的歡樂。

希臘神話中的酒神不就是歡樂之神嗎?

可惜這種歡樂我這一生都可能體會不到了。

唉,管他,趁暑假還剩這麼幾天,約幾個耍得好的出來喝酒。

這就是我在暑假最後幾天最真實的想法。

漫長啊,漫長啊。

坐在電腦桌前的我居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真的好想有個人打電話來。”

說來也真湊巧,當我某一個下午無意間這麼想的時候,一個電話真的就來了。

“嘟——嘟——”電話聲音響起。

“喂,”接起電話的我,明顯有點有氣無力。

“請幫我找一下楊然,”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就是,什麼事?”

聽出電話那頭是小金魚的聲音,我馬上來了點精神。

“許露的電腦又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嘛?”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就是上不了網。”

“我想想,究竟是什麼方麵的問題。”

“你來看看嘛,我現在就在她家。”

“那好,我來看看。但我話說在前麵,隻要是軟件方麵的問題,我可以弄好,但如果是硬件的問題,來了可能也沒多大用處。”

“你來了再說嘛。”

“好嘛。”

“就這樣,你多久能夠過來?”

“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就這樣。等你!”

我又有事情可以做了,這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會覺得麻煩,但是對於我來說那是可以暫時不這麼無聊。

這樣想著,一邊收拾起我弄電腦軟件的那套工具碟。

經過幾番整理,我終於從家裏出發。

至今我還對關於路徑的形象記憶感到滿意:已是十幾天以前的事情了,我隻到過許露家一趟,而現在我依然記憶猶新,知道該怎麼走。怎麼,平時說自己高中的時候背誦曆史政治記性差的毛病完全就沒體現出來?原來我記憶所長並不在抽象的那方麵,而是在形象記憶上。我這樣‘科學’地解釋著。

不一會來到許露樓下,該打電話叫她們下來?

我還是撥通了電話......

又一次來到‘熟悉’的電腦前,開機,提取備份,還原了係統,一切做得幹淨利落。

怎麼?

modern的燈亮著,可就是上不了網?我真的鬱悶了。通過說明書,我終於推斷出毛病可能的所在。

“這個可能是網卡上的毛病。”我解釋著,“我說過,硬件的問題我解決不了,另請高明或者直接去換一塊。”

“這麼複雜,”許露顯得有些驚訝,“我這個還沒有用多久哦!”

“這個有很多方麵的原因,網卡有故障很正常啊。”

“那我該怎麼換?另外,網卡在什麼地方?”

我暈倒。

怎麼會這麼菜?網卡在哪裏都不知道,那網線是怎麼通過modern接到電腦上去的?

不要把簡單搞複雜了!

我不由得再一次提醒我自己,並下定主意。

“你這台電腦買了多長時間?”我問。因為這台電腦看來似乎不這麼舊,而且比我家的要新。

“還沒到一年。”

這是得到的答複。

“那好,叫電腦公司派人來維修一下就行了。”

“也隻有這樣,看來今天是上不成網了。”不管她的自言自語,我看看外麵的天。天色還早著呢,至少看來應該不會太晚。我再看看表:天啊,怎麼是這樣!

重慶的夏天就是這樣,完全不能以天色來判斷時間。

“我該走了,真不好意思,沒給你幫上什麼忙。”

我還是說得很客氣,盡管不知道真實是怎麼想的。

“哪裏,這些專業問題當然隻有專業人士才搞的懂。你也隻是個玩電腦的而已。”

聽她這麼說,我本該氣憤,但也並沒有什麼氣惱的感覺,因為這是實話。當然,男女有別,換個男的這麼說看我會怎麼對待。唉,這都是些損人不利己的話,可能會讓雙方都下不了台。

“我也走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小金魚這時也站了起來。

“好吧,今天家裏的電腦有問題,我就不送了。”

這個理由真的是太恰當了。

“好,就這樣,拜拜。”

我走出了許露的家,準備徑直向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身後傳來了小金魚的聲音,我這才記起剛才我們是一起向許露說再見的。

“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不多玩一下。”我十分不解。

“暑假裏我們經常在一起,”她似乎察覺了什麼,“況且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

“原來。”

我不好再說些什麼。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再走。”

聽著這樣的話,我環顧四周,對麵正有兩家快餐店:‘麥當勞’和‘德克士’。平日裏我對那些快餐都沒多大興趣,自從讀了林清玄的幾本書以後,發覺快餐並沒有多大的好處,講究的就隻在‘快’上。那些機器做出來的食物怎麼比得上人烹飪的要好。也怪不得他在自己的書中稱之為‘野人屋’。可我覺得並不太確切。如真如他所說,這些快餐店受這麼多人推崇,並在裏麵用餐,那這些人不全都是‘野人’了嗎?現代人追求速度而不太追求味覺上的享受,似乎比野人還是要差很多。

說不得我也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進去過。

離不遠處還有一家‘鄉村雞’。

“走,到‘鄉村雞’去。”

可能還是考慮到林清玄的話,我決定不當‘野人’。

“好啊,”沒想到小金魚答應得這麼爽快。

我們各自點了自己的快餐,坐在一張桌上。

似乎發生了電影上才有的情節,我想。因為在過去,我總認為似我這種人根本不會有異性陪我‘共進晚餐’。當然,此刻的我還沒想到自己的大男子主義。

“知道aa製為什麼產生在歐洲,不產生在中國嗎?”

席間,我試圖打破這樣的沉悶。

“你知道就說來聽聽,”可能是我問得太過突兀,她還沒反應得過來。但盡管如此,在表麵上她回答得還算是精彩。(如果是‘不知道’,那就像是在逼問犯人,十分無趣了。)

“我讀過一個故事,”我開始了天花亂‘吹’,當然,是自認為有點了解或是希望了解對方的時候我才會表現成這樣,平時在旁人麵前我都會表現得很拘謹。

“......玩過電腦遊戲《大航海時代》嗎?歐洲那些跑商船的,每次到一個地方會見一個客人,並不是像中國這麼請別人吃飯。而是在同一個桌上吃飯,自己給自己的錢。因為他們知道,做生意認識的人,這一生很難遇見第二次。”

“莎士比亞的好多作品都表現過,隻不過aa製可能是到了現在中國才興起。過去中國人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居多。”

“你很喜歡文學嗎?”小金魚問我。看得出來,她表麵上裝作很喜歡,但是實際上並不覺得那些東西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可能是吧!”

別人問我這種問題可能還是第一次,我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為什麼會是這樣?

原因有都方麵的。

由於在小的時候,自己的數學方麵,或者可以總的來說,理科方麵,我的父母是經常訓練著的。至於文學,家中雖買了一摞書在那裏,大人們也是不厭其煩地教。但可能是我天資特別聰穎,一大摞書教不了一兩遍我就全學會了。教的歌兒唱會了但弄不清為什麼要這麼唱就太可惜了,於是我爸就教我認字。那倒好,讀都讀會了,認字一個一個挨著數就可以了。等他教了兩本書之後,我明顯表現出有些什麼都會的感覺。大人們也是太信任我了,把一些書放在那裏,並說明讀幾遍就會認了。結果我拿起書來,左看右看,語音和字漸漸對不上號了。於是,我家的書就大多命喪於我的‘龍爪手’之下。

可巧,我還有個姐姐,比我大六歲,大概是她從那時候就看出我可能是有些裝不進墨水的那種人,於是,在她成年以後就下定決心要改造我。就有一次,她一口氣推薦了近一百本的世界名著給我,要我在兩個月之中看完,並開在了一張單子張。我接過來一看,頓時把我嚇了一跳。隻見上麵工工整整寫著:巴爾紮克《歐葉尼·格朗台》、《高老頭》,莫泊桑《羊脂球》......雨果《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三個火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