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哭,聽我解釋一下。”傑森這是第一次看到嘉藍哭,那眼淚就像滾燙的油濺在心上一樣,實在是痛得難受。他要伸手給你擦眼淚,可是卻被嘉藍一手凶狠地揮開。“別哭了,聽我解釋。跟佳茜這樣出入不是我的本意,去蘇家是她說家裏來客人邀請我的。而來天城,是我媽兩個禮拜沒見佳茜,叫她過來玩的。”傑森趕緊解釋道。
他這解釋是想把他跟佳茜的關係撇清,表示不是他自願的。可是他壓根不知道,這樣的解釋反而弄巧成拙,比不解釋更加雪上加霜。嘉藍一聽,心裏冷笑,人家說家裏來客人,你就必須去見客。最難過的是森母居然隻因為兩個禮拜沒看到佳茜,特地把她找來天城玩。那麼在他家裏,她到底算什麼呢。連親家大姨都算不上,因為森母壓根不承認她是蘇家的人。
那她跟傑森的關係還真是一個笑話。蘇家跟向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兩個人一切都在黑暗的地底下,瞞著所有人。她甚至連傑森的小三都算不上,因為小三至少人家還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呢?她跟傑森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
嘉藍一片淒涼,這樣的關係還有價值持續下去嗎。如果真跟自己未來的妹夫搞出了什麼,那她豈不是成了千夫所指,因為所有人肯定都會站在佳茜的那一邊,罵她忘恩負義,罵她第三者插足。她的人生,她的底線,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做這樣的事情。
傑森看到嘉藍聽了他的話後,低著頭沒有做聲,不再像剛才那麼激動,他還以為她被說服了。還真的沒想到他的話,讓嘉藍下了決心、
“原來事實是這樣的,那我知道了。我累了,你先走吧。”嘉藍不再掉眼淚了,一份無望的感情,一個無望的男人,是不值得她掉眼淚的。而且她私底下為他掉的眼淚還少嗎。她用異常冷靜的口氣對傑森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你放心,不用多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的。你就等著吧。”傑森看了看嘉藍的神情,確實有點憔悴的樣子,他於是很體貼地要離開。這時,身上的手機居然想起來了。傑森拿起電話一看號碼,是佳茜打來的,就走到衛生間接電話,不過嘉藍還是耳尖的還是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他的聲音。
她聽到他似乎在解釋,自己有事情出去一趟,事情辦完了,一會就回宴會,讓她稍等一會。嘉藍一聽就知道肯定是佳茜打來的,她在找他回去。果然傑森一出來,就跟嘉藍說了一聲,“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回彭城了我再找你。”然後抬腳就走了,悄悄地開門出去,順便幫嘉藍關上門。
嘉藍坐在床上沒有動,心裏確是一陣心冷:好啊,過來看她一下,居然都是偷偷溜號的,這下佳茜的一通電話就把他找回去了,真是腳踏兩隻船的男人。虧她以前還全身心地信任他。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男人還真是經不起考驗,一考驗就完全暴露出來了。她倒是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自己先下逐客令的。
嘉藍一個晚上自然沒有睡著,她什麼都不做,就躺在床上挺屍,一動也不動。她現在很迷茫,其實她現在心裏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決定跟傑森一刀兩斷,心事鈍鈍地痛著。痛了一個禮拜的心,現在已經痛得麻木了,想到從此要跟傑森分道揚鑣,居然也沒有比平常更痛。
隻是她全身無力,什麼勁都提不起來,一個晚上甚至連臉都沒起來洗,廁所都沒勁去,就這麼躺著,看著外麵的光影變化,一直看到外麵天空發白。她就這樣一夜未睡,睜著眼睛躺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的狀況可想而知。因為公司決定下午回去,讓大家多玩一個上午,於是上午成了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同事們當然都要去逛天城,曉曉過來找嘉藍一起出去,嘉藍有氣無力地開門,白著一張臉說自己昨天喝醉酒了,頭痛了一個晚上,早上想在酒店好好休息,就把她打發走了。
然後把電話線拔了,把手機關機了,去浴室洗了臉,衝了澡,然後就悶頭睡了一個早上,一直到瑞特知道後不放心,叫酒店服務員打開房門,她才被吵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