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我們合力將杜坤送去了醫院。
我坐在走道的長椅上,抬頭看謝致樺:“你說這是誰幹的?杜坤有什麼仇人嗎?”
謝致樺剛給杜坤父母打過電話,摸了摸我的頭,道:“這個不好說,聽說杜坤好久沒去學校了,他爸媽似乎也沒有報案說他失蹤。”
我心下一驚,看了眼急救室,這麼說來如果不是杜坤有問題,就是他父母的問題了。
不過別人的家事我也管不著,謝致樺說杜坤的爸媽就趕過來了,我們可以先回去了。
然而在醫院門口,我們卻撞見了鍾鼎和他母親。
鍾鼎麵無表情的,似乎不太情願來這。
路過我們身邊時,他看了我們一眼,連招呼也沒打,就錯過了。
我捏捏謝致樺的手問:“你說這不會是鍾鼎幹得吧?”
謝致樺搖搖頭,表明不清楚。
事實是怎麼樣,我們也無從知曉。
後來聽說杜坤傷的較重,一時半會兒可能來不了學校,再之後竟是辦了休學手續。
我本來也沒多在意,不過杜坤也勉強算是我的熟人,偶然路過他所在的醫院,我便想著進去看他一眼,結果被告知他已經不在醫院了。
我納悶,回家和謝致樺八卦:“你說他難道是傷的太重了?”
謝致樺在做練習,頭也沒抬道:“毒。”
我莫名其妙:“毒?什麼毒?他中毒了?”
謝致樺放下筆,抬起頭來,說道:“鍾鼎外傷雖然多,但沒什麼大事。主要是他吸毒了。”
我驚訝:“不可能吧。杜坤怎麼會吸毒?他成績好,人也好,除了家庭裏有點小問題,再怎麼樣也沒理由吸毒啊。”
謝致樺聳聳肩,不說話了。
我抓抓頭發,給艾薇拉發消息,想問問她杜坤的情況。誰知艾薇拉直接一個電話打來,約我出去。
謝致樺抬頭看了我一眼,問:“要出去?”
我點頭:“艾薇拉約我。”
他想了想道:“我送你去吧。”
我擺擺手:“不用啦,又不遠,我去去就回。”
謝致樺猶豫了一下,進房間拿了件薄外套,叮囑我:“路上當心,早點回來。”
我應了一聲,出門去了艾薇拉給我的地址那兒。
城裏的夜市基本每晚都通宵的五光十色。周邊有些小的紅燈區,酒吧,夜店,休閑會所走幾步就有一處。
那些地方我當然不可能進了。
我彎彎繞繞,進了個小巷子。複古的玻璃門進去,柔和的布景,溫暖的橘燈,營造出舒適祥和的氛圍。
名為布點的小店,裏麵賣蓋飯和果茶,不油膩,環境也好。
一般來五六點的時候人流量最多,這個點倒是人煙稀少。
我進去的時候,隻有艾薇拉一個人坐在靠牆的地方,在喝一杯冰藍色的飲料。
我坐到她的對麵,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