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如洪烈軒和沈瑩瑩,在腳步聲響起的第一刻,他們便一起飛身至房門旁邊。兩人一左一右,嚴陣以待,隻要是來人心懷不軌,他們定可以同時出手,讓他束手就擒。
沈瑩瑩眼角帶笑,興奮不已,自從回了皇宮,很久沒有碰到這麼刺激的事了,她今日剛剛學了內功心法,還不會用,可是那股戰鬥的暴力因子已經在隱隱跳動了。
洪烈軒站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臉,以及那麼還未散去的紅霞,也忍不住勾動嘴角。
房簷上的腳步聲散去,來人飛身而下,來到門邊。沈瑩瑩右手化作手刀,高高舉起,隻待來人推門而入。
卻在這時,洪烈軒和沈瑩瑩聽到一道低啞的聲音傳來,“皇上……”
沈瑩瑩對這聲音不熟悉,便抬眸看向洪烈軒,見他揮手示意她放鬆,沈瑩瑩才緩緩放下手。
洪烈軒將門打開,一個黑衣人立在門外。
“進來吧。”洪烈軒冷冷開口,隨即拉著沈瑩瑩重新回到房間。還未等來人開口,洪烈軒便冷冷道,“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可以進這間寢房,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沈瑩瑩靜靜的聽著,知道洪烈軒是不希望任何人侵入他們的領地,心裏不由覺得十分暖。
“是,奴才發誓,絕不再犯。”黑衣人低聲回應,那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滄桑的味道。
“什麼事。”
聽問,黑衣人回道,“回皇上,蕭妃娘娘的寢宮之中,有飛鴿飛出,奴才恰好捉住,特拿來給皇上過目。”說著,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隻暈過去的信鴿。
“多久了?”洪烈軒接過信鴿,不急著看信,轉頭問道。
“不足半柱香的時間。”
“好了,真知道了,你繼續盯著,若有發現,讓常喜帶你來。”說著,洪烈軒擺手,讓黑衣人出去。
關上房門,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洪烈軒拉著沈瑩瑩到桌邊,這才從信鴿的腳上抽出一張小紙條。
沈瑩瑩好奇地盯著紙條,她想知道蕭棋兒這麼晚,會用信鴿傳遞什麼消息,又會將消息傳遞給誰?
“父親大人,事已暴露,沈家當初,切記要快。”洪烈軒讀著這十六個字,心中千回百轉,不是滋味。
前朝跟後廷關係密切,這一點洪烈軒心裏早就清楚,可是他沒想到,如今他的嬪妃,竟然暗夜傳信,名目張大的要求除去沈家。
看到“沈家”二字,沈瑩瑩一愣,“這是說將軍府?”
洪烈軒輕輕點頭,“不錯,相府蕭氏主文,沈家將軍府從武,文武牽製,相互鞭笞,洛雲才平穩向前。如今看來,蕭妃害你落水的是跟整個蕭家都脫不了幹係,這是他們要再次動手的暗號。”
一字一句的說著,洪烈軒將手中的紙條攥得緊緊的,恨不得撕碎。他恨,恨他自己盡心竭力治理國家,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居然暗潮瘋湧。
沈瑩瑩亦是眉頭深蹙,對於沈家,她沒有太多的感情,可那畢竟是沈梅瑩的家,是千年之前的她的歸宿。
“蕭妃這是想做什麼?沈家被滅,蕭家一家也不可能獨大。皇後身後的付家何嚐不是虎視眈眈,隻不過相較於他們蕭家,付家更懂得身居高位,要可是隱忍。唇亡齒寒,兔死狗烹,沈家滅了,蕭家又豈能好過?”沈瑩瑩小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