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警察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槍來。
我們仨人小心翼翼的在稀泥中,深一腳、淺一腳,走下了泥石流的土堆。他倆舉著槍,一點點的前進著。
現在這情況,最大的解釋,便是囚犯們借著這一次泥石流,可能脫逃了。而且,那些運送的警察,很有可能也遇難了!
這可不是瞎猜,因為現場的情況很嚇人,到處都是血水。本來雨就大,這一衝刷下來,到處都是一片紅色。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小聲的說,都小心點!有古怪。
我點了點頭。接著,挨個兒的,我們把所有車,一輛接著一輛全檢查了。
可是,這檢查下來之後的情況,讓人不敢相信。
車裏麵,除了一片狼藉的鮮血,啥玩意兒也沒有。
兩人都怪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說,可能是那些囚犯逃脫了,並且劫持了所有警察。
我覺得這種說法,有點不對勁兒。販白麵這事情,罪名可大可小,按照你的數量來。
可以說,那一麻袋的白麵,槍斃他們十次都夠了!
現在好不容易逃脫了,逃命都來不及,還劫持警察做什麼?就算真需要人質,那去抓平民也比警察安全吧?他們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抱幾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而且,這血跡也太恐怖了!
即便雨水衝刷了一部分,但車子裏麵,那鮮血可掩蓋不了,絕對不是普通傷能引起的。
兩個年輕的警察沒辦法了,他們要冒險回去,請示領頭的。
結果,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一個警察攀爬上去的時候,上麵的泥土坍塌了。這家夥順著上麵,直接翻滾下來,摔斷了腿。
我們也不敢再爬了,隻能把他抬上了一輛車。還剩下一個能活動的,他焦急得不行,來回的團團轉。
我給他出主意,能開車麼?
他點了點頭。
我說開車送這受傷的去醫院,然後彙報當地警方,尋求支援。我呢,就在這裏,等待著他們,到時候把這裏的事情彙報給他們頭兒就行了。
這人不幹,說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我苦笑,說有啥危險的?之前李寡婦那屋子,如此危險,不也是我去的?
說到這裏,看他還要說點啥,我抓著這家夥的胳膊,嚴肅的說,“快去!別讓我堂哥白白犧牲了。”
他看著我,最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下了車,我目送他們離去。
頭頂上,還在下大雨,這雨水似乎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我也不能幹在這兒淋雨啊,進了車裏麵,準備躲一下。
結果,上車的時候,腳上一疼。我倒抽了一口涼氣,仔細看了看,傻眼了!腳上居然有根刺,把我腳背給刺出血了。
我小心的給它拔了出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這到底是啥玩意兒?有點像是一根鋼針,中指長短,很尖很細。
看著這東西,我都在發呆,它是啥東西?跟這次的事情有啥關係麼?
“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