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始終怪異的看著我,弄得我都有點發毛了。笑著就問她,幹啥這瞅著我啊?臉上有髒東西?
她說我真是不可思議!昨天給打成了那副德行,這才經過了一天一夜,咋的?轉眼間就生龍活虎了?這是啥體質?
我苦笑一聲,說不是我體質特殊。而是藥神奇,其實昨天你出去找吃的時候,我已經給自己抹了藥了。
看她不相信,我把藥瓶子給了她。
王姐吃驚的說,世界上有如此神藥?
我說豈止,之前還有一個被毀容的姑娘,靠著這神醫的藥,都恢複如常了。
王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很激動,抓著我手,就問我這神醫在哪兒?能不能治療不孕不育?
“這……可能行吧。”
“快快快……快帶我去。”
我笑了,說姐,你看看外麵啥天色了?咱倆還在鬼山上呢。要找神醫也得等到明天,下了山啊。
王姐苦笑,說對對對,你看我都急糊塗了。
說到這兒,抓著壇子,她說姐姐敬你!要是真治好了我老公,我一定重謝你。
我無奈,等她喝了,接過壇子來,也“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我有些不敢說的話,反而是借著酒勁兒就說了。拍著壇子,我說“姐啊,你別怪我直……你老公吧,這人不行,瞧不上。你說你這麼好的一個人兒,為啥要嫁給他啊,還要生孩子什麼的?”
結果,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刺痛了王姐。她搶過壇子來,狠狠的喝了一氣,拍著我肩膀,紅著眼說,“姐姐苦啊,你是不知道啊。當初家裏那麼窮,我實在吃不了那種苦了。看著別人嫁得好,我一心就想著,將來成年了,我也要嫁出去,離開這個窮山村。可是……嗚~”
說到這兒,她眼淚下來,哽咽著說,“可是我那狠心的哥哥,為了自己能娶到媳婦。竟然拿自己的親妹妹去交換……我的人生啊,就在那場“姑換嫂”中給毀了。”
王姐眼淚是“刷刷”的流。
我搶過壇子,給自己整了一通,這腦袋都迷糊了。我還在喊,姐!你這想法要不得,窮咋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去追求。你看我孫浩,俺家窮,你看麥花兒,村裏人都說她是蛇女。可那又怎樣?我的幸福,我就該親手去把握才對。再窮,隻要兩個人過得開心,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啊。
王姐也狠狠的喝酒,臉上掛著笑容的哭,她說自己的路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得選了,如果要是晚生幾年,那時候要能遇到我就好了。
我笑了,問她遇到我咋了?
王姐說,要遇到我。她哥就算是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要選擇跟我走。
我高了,是真有點高了,哈哈的就笑。
她也喝高了,拍了我肩頭一把,說咋的?姐配不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