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的氣氛,那真是好尷尬啊。
誰也找不到話來說……
我實在憋不住,開口喊了一句,哪個……佳佳。
沒想到,陳佳佳直接發飆,說了一句,“別跟本姑娘說話,不是醫生說你要靜養,你現在估計得去看骨科了。等你出了院,咱們慢慢秋後算賬。”
我“咕咚”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能想象之後的路有多麼難走。
可還是那句誓言,幸福是自己的,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那段時間,可真不好受……
我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心理上的自由。
二禿子、陳佳佳、俺爹、俺娘是輪流的來守護我。
俺爹和二禿子都還好,就是俺娘和陳佳佳,兩個“婦人”,那是最讓我難受的。
俺娘來了就折磨我的耳朵,陳佳佳來了,就折磨我的良心。
我就盼著,自己能早點的出院,再也不用遭受這樣的苦日子了。
沒想到,即便這樣,也耗了整整大半個月。虧得俺爹有遠見,當初給辦了個農村醫保,不然咱住院這15天,可以讓我家直接變得傾家蕩產。
出院當天,二禿子開著他老爸的三輪車來接我,給我送到家中去的。
臨走前,這家夥還給了我一瓶藥,讓我用用。
我問這是啥藥?
他說是上次我給他嫂子的藥。
我倒是好奇了,趕緊的追問他,艾淼的傷怎麼樣?
二禿子開心壞了,說我這藥真是奇了,他表嫂自從用了這藥之後。前麵有火辣辣的疼痛感,但到後麵,就開始發癢,然後詭異的開始脫皮,一層又一層的。脫了七天之後,臉上的傷疤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還讓我也用一用,免得以後一身的疤痕,跟麥花兒“洞房”的時候磕磣。
我白了他一眼,說這家夥真齷蹉,動不動就想這些事情。也該找點找個媳婦了。
說歸說,還是小心的把藥收了起來。
他提到了麥花兒,我倒是有點納悶了。這半個月來,她一直沒來找過我,難道是因為柳仙的事情,還在難過麼?
當天晚上,趁著家裏人都睡著了,我偷偷摸摸的,就翻過了臭水溝。然後,到達了麥花兒的家,我敲了敲門。
屋子裏麵,傳來了麥花兒的聲音,問了句,“誰啊?”
我清了清嗓子,說是我!
結果,屋子裏麵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我急了,問她咋了?
麥花兒驚慌失措的道,“沒沒沒……沒什麼?浩哥哥,你回來了麼?”
我點了點頭,“恩”了一聲。說你開開門好嘛,我有話對你說。
哪曾想到,麥花兒還是那副口氣,說很……很晚了,浩哥哥,有啥事情,有啥事情明天再說吧。
我說不行,我現在就想看她。
麥花兒說她已經脫了衣服睡下了,實在不方便,明天好嗎?
我就納悶了。我倆都睡了一個鋪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麥花兒到底是咋了?總感覺她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