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著,我們誰也沒有動。
就這樣,任憑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黑下來了,惱人的烏雲,依然在翻滾。嚇人的悶雷,依然在雲中作響。
摩托車打著燈,在這稀爛的路上行駛著。麥花兒緊緊的抱著我,貼著我,一言不發……
到了家門口,她默默的下去,拿了蟬衣。好像啥也沒有發生,也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一樣,轉身離去。
我呆呆的站在哪兒,看著她的背影。張著嘴,我想喊她,可是……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兒。最終隻能帶著心碎,帶著疑惑,回家了。
躺在自家的床上,我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一陣的發呆。
“如果有一天,麥花兒不在了,會在你的心中,記得曾經的女孩兒麼?哪怕就一絲,偶爾的回憶,我就滿足了。”
她為啥要說這話呢?我怎麼感覺像是訣別?
麥花兒要走了麼?還要再次的離開這個村子麼?
“嘭噠,嘭噠,”
我在胡思亂想呢。沒想到,有人敲我的窗戶了……
我還納悶,是二禿子,還是狐仙子?
走到窗前,朝著外麵一看,蒙了。之前和麥花兒,聊天說話的哪中年男人,就站在哪兒。
看到他,我就有點來氣,推開窗戶,我問他要幹啥?
他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麼?跟他走。
我白了他一眼,說憑啥啊?你讓我走,我就走啊。
男人回了一句,因為……麥花兒要死了。你想她死麼?
當即二話不說,鞋子都顧不得換了,踩著一雙拖鞋,我急匆匆的就追了出去。
可真等到我到達後麵的時候,發現那男人居然不見了。
我一陣蒙圈,站在哪兒就大聲喊,“你在哪兒?誆我是不是?”
“跟著來!”
遠處有個聲音。沒辦法,我隻能跟著一塊兒走,
他就在前麵引路,準確來說,應該是出聲引著我去。
走著走著,我也是鬼使神差了,居然跑到了鬼山腳下。
這裏有一條河,是水庫放水下來的地方,當初麥花兒還在這兒捉魚呢。再上去,我可不敢了,也覺得納悶,為啥他要引我來這裏?難道說……想在這裏害了我不成?
“過來,這邊……”
那男的喊了一嗓子。我才發現,他就坐在河邊呢。
我靠過去,看了看他,問了句,你是……
“嗬,你認為我是誰呢?”
那男人突然轉過頭來,給我嚇了一跳。前麵介紹過,他就是個白麵書生的形象,可是……我還真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他。
在月光下,男人的眼睛嚇死人了都。居然……居然是豎瞳。
我站在哪兒,都凍僵了,一動也不敢動。哆哆嗦嗦的,指著他,我就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對於我這詞兒,他有點不樂意。眉頭一皺,說小子!最好你客氣點。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麥花兒,你小子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咕咚!”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幹笑著,問他此話怎講啊?
“你小時候,跟著村裏那些無知的家夥,一起欺負過她吧?還丟過她泥巴?”男人冷冰冰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