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樣都能活，命得多大？！”一個男人一邊跑一邊感歎，“隻看到一個人，趴地上呢！”
“哎，地上有摩擦痕跡，應該是高速行駛過程中爆胎了，車裏的人也忒倒黴了！”同行的另一個男人喘著氣說，“直升機都在這裏了，好像是北山的搜救隊吧？來得也太神速了……”
“那……咱們還要過去嗎？”四人中唯一一個女人有些遲疑的問，“我們會不會幫倒忙？”
“當然要過去，誰知道有多少人出事？能搭把手搭把手！況且這附近也不適合直升機降落！隻能飛那兒幹瞪眼兒！”
“等等！”跑在最前麵的一人伸手攔住其他人，道，“不對，前麵有問題……搜救隊來得能有這麼快？難不成一直跟著呢？”
“哎呀，你就是當警察當出神經敏感了，哪有那麼多問題，況且你現在是休假！”
攔人的男人皺起眉頭，望著黑夜中看得並不清晰的直升機……突然，臉色劇變，“那不是搜救隊，那是武裝直升機！”
“武裝直升機不能用來救人嗎？”女人疑惑地問。
一旁的男人倒是很興奮，“當然能救，不過那玩意兒殺人比救人還厲害。”
“啊？！”女人捂住嘴，“那這深更半夜的，為什麼要開這種直升機過來？”
幾人中的警察沉吟道，“可能是出任務。”
前方，懸停的直升機上，一條軟繩從機倉部位扔了下來，緊接著兩道人影先後從直升機倉跳下，兩人兩腿並攏與地麵水平，順著軟繩迅速下落。
“喂喂喂！你們看，跟拍電影兒似的！”
“臥槽！什麼玩意兒？軍事演習？”
“錄視頻錄視頻！”有人興奮地馬上掏出手機，“第一次見到這種排麵兒的，必須錄一個！”
“別錄，聽我的，這不能錄！”攔住大家的男人連忙說，他自己就是警察，卻沒有接到過任何行動的指示，況且是這種能夠出動武裝直升機的任務，直覺告訴他，這是特殊任務，“我們先回去。”
“哎，錄一下，我保證不到處傳播，就自個兒留著看看……太他媽刺激了！”
男人的話音一落，直升機上的人像是料到了他們的反應似的，立刻傳來喊話聲……
“這裏是B市武，警執行公務，為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請無關人員撤離！根據我國執法紀律，此次行動禁止拍攝！”
“重複一次，這裏是B市武，警執行公務，為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請無關人員撤離！根據我國執法紀律，此次行動禁止拍攝！”
宋程趴在地上，他的意識還算清楚，他想逃，北山植被豐富，現在又是晚上，逃跑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車禍可能或多或少造成了腦震蕩，頭很暈，甚至無法有效地控製身體。
“哢噠”，皮鞋落地的聲音，很輕……比起轟隆隆的螺旋槳轟鳴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卻讓他頭皮發麻。
容寂鬆開軟繩，脫下手套，如同誌在必得的優雅獵豹，不徐不疾地走近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