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玻璃被擊碎,也同時把宋程的僥幸擊碎。
一邊派管家拖住他們的隊長,一邊派冷意偽裝自己,從頂樓突圍,而自己,則悄無聲息地利用底下通道逃跑……兵分三路,為什麼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螺旋槳震動的聲音似乎也透過空空如也的後車窗,戳在他的心髒上!
宋程緊咬後槽牙,忍著恐懼和怒火,不去看半空中如影隨形的武裝直升機,而是猛踩油門,繼續在靜謐的大道上飛馳!
“老大,這個速度射擊,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直接送他去見老娘。”自覺擔任觀察手的沈瀾一邊握著望遠鏡,一邊嘀咕。
容寂端著狙擊槍,透過瞄準儀,槍和身體,在直升機的震動中保持同一個頻率。
然而,他不打算現在開槍……甚至他知識如同雕像一樣,僅僅保持著瞄準的姿勢,隻是槍口卻如同死神催命的鐮刀,緊緊跟隨著高速旋轉的車輪,時刻準備著揮下。
“還有多久進入北部山區?”
“報告,還有五分鍾。”
“原來老大你打算在北山地區搞定他?”沈瀾誇張地驚歎,“不愧是我英明的老大,我為你喝彩~為你呐喊~為你打call~!”
駕駛和副駕駛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地轉開臉——這種人狗腿的家夥竟然是他們的副隊,簡直……想為了他們特種部隊的名譽殺他滅口!
“老大老大,我仿佛已經聞到了北山清新的味道。”
“五十公裏。”容寂淡淡地說。
沈瀾立刻閉嘴,正襟危坐。
等到北山地區在動手,容寂的確不打算取宋程的性命。
宋程手中的勢力是必定要徹底鏟除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樓家的各方勢力龐大,如果沒有找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他們的反彈會讓所有人防不勝防。
這次的行動,隻不過是要給樓家一派敲一下警鍾,國家對他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而例如“盛宴公關公司”這樣的存在,故意引誘政商名人違規違法,再作為把柄要挾,並輔之以利益,把這些人與“盛宴公關公司”以及樓家綁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權錢交易鏈條,這是在割整個國家的肉。
容寂作為將軍,於公,這種“內政”事物並不在他的直屬管轄權內,於私,容家樓家本就關係微妙,他出手很容易落人話柄,因此即便容國勳特地叮囑過他,他原本也不打算主動插手。
但,他們偏偏要踩他的雷區。
宋程覺得這次突如其來的行動是容寂在借機發難,柿子挑軟的捏。事實上,卻是他越發膨脹的行為,已經開始逾越社會所不可容忍的紅線,而恰恰好,他的豬隊友在“海天會所”醜聞爆出後,為了推鍋挑軟柿子捏,碰觸到了容寂的底線——徐子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