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蘭暗暗打量起徐子蕎……嘖嘖嘖,難怪自己這個傻兒子一副丟了魂兒的模樣,這女孩的的確確是老天厚愛,長了這麼一副傾國傾城的臉。
她也算見識過了幾十年的娛樂圈雲起雲湧,這個圈子裏,俊男美女多如牛毛,在這個女孩麵前,恐怕都得黯淡下去……
但紅顏出禍水!
自己的兒子自然不必多說,已然是丟了魂兒的模樣,隻是,連秦楚楚這個做母親的都形容“冷如冰山,硬如頑石,隻長了腦袋沒長心”的容家大少,竟然也……
那,可是容寂啊!
算了算了,醜聞加上緋聞,這麼糟糕的境況,這麼混亂的關係,她是決計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摻和進去了的。
……就算顧秋行真的放不下她,陸雅蘭也希望,不是在這種場合之上糾纏不清。
不知道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驚到,還是有些震懾於容寂不怒自威的氣場,周圍一時鴉雀無聲,隻剩下無數雙好奇的雙眼偷偷注視著這不甚引人矚目的角落。
靜靜地任由容寂動作,隻用一雙氤氳著水汽的大眼睛,片刻不移地盯著這個突然狠心地消失,卻又突然猶如神降出現的男人。
半晌之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兩根雪白纖細的手指從寬大地外套下探出手,小心翼翼,可憐巴巴地捏住容寂的襯衫衣袖。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輝煌燈光映照之下,眼淚像晶瑩剔透的鑽石,大顆大顆地往下滾落。
印象裏,她很少哭得這樣傷心。
這些眼淚看起來很礙眼,發紅的眼眶看起來也很礙眼……
容寂盯著那雙發紅的眼睛,愣了一下,擰緊眉頭,嚴肅命令道,“不準哭了。”
沒成想,話一說完後,這丫頭眼淚是沒止住,卻埋下頭,改為默默流淚。
對手下地男兵女兵都奉行鐵血管束的容大少,第一次忍不住反省……
剛剛,他是不是太嚴肅冷酷了點?畢竟……她剛剛還一個人在這個看似耀眼實則冷漠的地方,被當做眾矢之的。
容寂在心底歎了口氣,語帶嫌棄,“哭什麼?我不是讓你不要參加這種‘鴻門宴’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徐子蕎耳邊響起,淺淡冷寂,又透著親昵和熟稔。
有些粗糙的指腹蹭過她的臉頰,拭去淚水。動作看起來有些粗魯,但力氣其實並不大,可以說很溫柔了。
他神情專注,兩人靠得極盡,呼吸之間是彼此糾纏的氣息,很有些纏綿的意味。
聽他這麼說,似乎喚起了徐子蕎遙遠的記憶,他的確曾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她帶回“瀚海”公寓的時候,警告過她……
“智商低,就離這種鴻門宴遠一點。”
這人不僅“拋妻棄子”……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排除萬難地來找他,他不道歉就算了,不哄哄她也算了,竟然還敢鄙視她的智商?!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目光終於不再閃躲,而是惡狠狠地瞪了容寂一眼。
雪白貝齒咬了咬紅唇,徐子蕎梗著脖子辯解說:“到底因為誰我才到這裏來的?而且我是拿著請柬光明正大進來的,也沒有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隻是來找人的,我招誰惹誰了!你還凶我!”
容寂目光一閃。
嘖,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