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少年的遺憾(1 / 2)

容寂當然是不服氣的,他的“A·C”才初現雛形,還有無數想法和計劃要去實施,這種時候,當什麼兵啊?這不是開玩笑嗎?

對於他的這種抗議,容先生隻當沒有看見,直接下了命令,怎麼狠,怎麼操練,務必讓容寂徹底趴下!

被老兵油子們“虐”了三個月,容寂決定不再跟他們硬碰硬。媽的,這勞什子的軍營生存遊戲,他不玩了!他要逃去美國,跟他的兄弟們彙合。

機會很快來了,一次野外負重越野五十公裏的拉練,容寂找準了機會,半途溜了。

在藏身的小樹林多了整整一個晝夜,容寂丟下一幹負重,隻帶著軍用幹糧和水,打算穿過小樹林,徒步到鄰市,再想辦法聯係遠在美國的兄弟們。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他走到一處被人嚴防死守的廢棄木材倉庫。

野獸對危險,都有著天生的直覺,容寂也是如此。

廢舊的倉庫背靠著山坡而建,他借著野草和灌木隱藏行蹤,潛行到一處被釘著木板的窗口,透過胳膊粗細的窗戶縫,他看見了一個被困在其中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年紀,穿著白色的公主裙,早已經滿身髒汙。因為年紀小,臉上還能看出嬰兒肥,但尖尖的下巴已然有了美人坯子的雛形。

那雙大大的眼睛幹淨得像一汪清泉,她朝容寂笑了笑:“哥哥。”

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而是出頭,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擔憂,害怕……各種情緒在她的眼睛裏糾結成團。

一個人,七歲和二十四歲,還有多少相似度呢?

容寂不知道。

臉上早沒有了軟嘟嘟的嬰兒肥,而是帶上了成熟豔麗的美,但那雙漂亮的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像會說話一樣。

他一眼就認出了她,記憶中,兩個月前還在那個倉庫裏朝著自己笑得像個天使的小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容寂輕聲問,藏在被子裏的手指狠狠掐著自己腿,才能控製住自己的聲音不顫抖,不激動。

徐子蕎暗暗歎了口氣,果然,他又忘記了。

說不出心裏的那點失落是為什麼……她要習慣才對,這是他正常的病理反應,況且等容寂真正康複,這些處在他紛亂記憶點所經曆的事,很可能全部都忘記。

但是……如果,他能永遠……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徐子蕎拍了拍自己的臉,如同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笑著回答:“我叫徐子蕎。”

徐子蕎……原來她叫徐子蕎。難怪,她那時候自稱“蕎蕎”。

容寂看著陌生中帶著熟悉感的臉龐,突然笑了。他本以為,她會是他人生的轉折點,也會變成他永遠的遺憾。

倉庫裏的小姑娘抿了抿幹裂發白的嘴唇,走到窗戶下邊,問:“哥哥,蕎蕎想喝水水。”

像著魔一樣,容寂摸了一下腰側懸掛的軍用水壺,毫不猶豫地解了下來,從縫隙裏遞了進去。

小女孩的手白白嫩嫩的,有點像大院裏每年從池塘挖出來的藕節。雙手捧著軍用水壺,看起來仍然有點費力。

他想幫她托住,卻隻能隔著窗戶看著。

“你在這裏多久了?”容寂看著小小的徐子蕎大口大口地喝水,忍不住皺眉道,“慢一點喝,小心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