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對即將來臨的危險向來十分的敏感。他察覺到危險的存在,便選擇了放棄。
原本以為,蘇炫庭受他一劍,那也是必死無疑,可誰知,他隨後得到的消息是蘇炫庭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被他的死劍傷到,存活的概率幾乎是零,除非本來已瀕臨死亡的蘇炫庭被那日趕來救場的神秘人所救。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鮫人一向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所以他選擇了再次卷土重來。
王子鎮和秋色一同出現的地方是在船上的擊劍室。
秋色瞧見不遠處正在撕殺的兩個身影,忙將王子鎮拉到牆壁後觀戰。
“那個人,就是昨天刺傷炫庭的血鮫族殺手?”秋色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來。那個殺手的長相,也算是相貌堂堂,揮出的一劍一式,也是劍氣縱橫,威風凜凜,難怪身為凡人的扶蘇,都表示不是他的對手。果然,力量間的懸殊才是最致命的硬傷。
“毫無疑問。”王子鎮的目光始終投向蘇炫庭。他手中一握劍,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像剛從沉睡中剛剛複蘇的雄獅,釋放著淩厲霸道的氣息。
蘇炫庭原本就是個理智卓越的人物,昔日若不是因為絕望而走上不歸路,那麼秦朝在他的統率之下,輝煌成就一定會蓋過他的父皇秦始皇。隻可惜……
到底該說他脆弱還是決絕呢?王子鎮做為見證曆史的旁觀者,根本無法正確評判他。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蘇炫庭自己的選擇。
秋色再次看到蘇炫庭英姿颯爽的拉風又帥氣的樣子,倍感精神振奮,恍惚間,又回到了當初在上郡的時候。那時的蘇炫庭,也就是扶蘇,雖然戰功赫赫,所向披靡,但他卻是無奈被迫著上陣殺敵的,許多個夜裏,他總是習慣一個人呆坐在帳中,紋絲不動如老僧入定。微暗的燭火下,透著他無盡黑暗和悲涼的孤影。
昔日的蘇寧雖說是個大字不識的廚娘,可她也能明顯得覺察出來,扶蘇有滿腹感慨和悲秋,卻苦於不知如何宣泄出來。
這樣為大義委曲求全的扶蘇,活不出自我,像一隻離了水的魚,拚命的呼吸和掙紮著,委實是可憐。
好幾次她都想不顧一切地上前去,好好地安慰他,或者給他一個擁抱,可終究因為身份的限製,讓她連邁出一步門檻的勇氣都沒有。
千年沉浮輾轉,重生之後的自己竟然還能再次遇上扶蘇。可今時今日的扶蘇,已不再需要任何安慰和擁抱,他完全擺脫了當初的種種束縛,活得處處瀟灑,時時從容。
這樣多好。她想。
因有王子鎮的力量助陣,蘇炫庭的力量和速度幾乎與血鮫族殺手不相上下。
血鮫族殺手劍法淩厲,一招一式都充滿了鋒銳的殺氣,那無疑是通過鮮血的洗禮而練就的殺人劍法。
而蘇炫庭的劍法變幻無窮,一氣嗬成,氣貫長虹。他的劍法就如他的人,優雅、精簡、靈動,動若遊龍,收放自如。
千錘百煉方成鋼。這句話用在蘇炫庭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阿鎮,你不打算幫忙嗎?”每當鋒利的利劍一次次地與蘇炫庭擦肩而過的每個瞬間,秋色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王子鎮抱臂旁觀:“這是男人間的決鬥方式,我插手做什麼?”他就是一個隱匿在人群的強者,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行走於人間。
他了然一笑:這與人無爭的懶散性子,還真跟自己一致無二。
他越來越將蘇炫庭當成一個真正的朋友看待了。
“可是刀劍無眼啊!這一刀下去,正中要害,見血了總是不妥。”難得王子鎮這尊大神就在身邊,幹嘛不使喚呢。
“你放心吧!他厲害著呢。”可在王子鎮看來,蘇炫庭的劍法似乎更勝一籌,甚至正在一步步地壓製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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