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 卷土重來的殺手(2 / 3)

“我還說我也想找個人談戀愛,沒想到秋聽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還問,我不是跟你在一起了的嗎?”王顏昕想到秋色那張怪異又詫異的搞怪神色,忍不住又笑了兩聲:“我奶奶日盼夜盼的希望我們兩在一起,我是可以理解,可為什麼連秋也這麼迫不及待地呢?”

蘇炫庭頭也未抬,手中動作也未停:“她看我一直單身著怪可憐的,又對你有好感,所以才想著當回月老想將我們兩湊成對兒。你不也瞧見了,她一向如此,對什麼事都十分的熱心和執著。”

王顏昕顯然是沉默了一下:“我們兩沒能如她們的願在一起,會不會太對不起她們了?”她說得有些遲疑,語氣也顯凝重了些,顯然這件事對她而言,頗有些為難了。

蘇炫庭聽到這句話,也終於明白她此次談話的目的了。他刻意不去看她,隻是笑著回答:“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一切隨緣就好。”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他從不強人所難。“炫庭,我這樣任性,會不會讓你很難做?”王顏昕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不願讓自己的任性,讓蘇炫庭難做。但同時,她也不願讓自己百般為難。

可蘇炫庭,也是同樣不願看她為難。他終於放下了手中一羅筐的圖紙,昂起頭來看著她。

站在桌旁的女孩,臉頰被栗色的留海遮住了,瞧不清麵容,隻是默默地低垂著頭,手指不住地在桌上打著圈。這說明,她心裏極為糾結和惶恐。

他突然歎了口氣:“阿昕,這是你的選擇,我隻會尊重而不會去加以幹涉。還有,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努力忘記那些曾經,嚐試著去接受新事物,接觸新的人嗎?你若還將大把時間用在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上,那我可真要生氣了。”

王顏昕聞言抬頭,嬌豔如花的臉上漾著感動和愧疚交加的神色:“沒有沒有,你放心,我王顏昕說到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而且,我也並非是在糾結那些過往之事。”她也曾試著放下心中的“他”,嚐試著去接受蘇炫庭,但是,有些人太熟了,做朋友還可以,若是做戀人,總覺得莫名的尷尬和不自在。她思前想後了許久,終究是婉拒了蘇炫庭。可他兩之間默契十足,幾乎讓所有人認為他們是一對珠聯璧合的金童玉女,這其中就包括她的奶奶和秋色。

“那就好。”頓了頓,蘇炫庭兀地說道:“對了,能幫我去樓上的會議大廳取下我的手提電腦嗎?昨晚加班,忘了拎回來。”他順手將一串鑰匙遞給她:“藍色的,右下角有個‘蘇’字,極好認。”

“好。”

王顏昕拿著鑰匙跑出他的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背靠在門上的她偷偷地抹去了眼角溢出來的那滴淚。她承諾過蘇炫庭的,不再為過去的人或事,再多留一滴淚。過去已成回憶,除了帶來無限的傷感,再沒有任何作用。既如此,又何必讓那些回憶一次次地傷害和折磨自己。

蘇炫庭回頭看著那扇門,又歎了一聲氣。方才他就是注意到她凝在眼眶裏的淚水,這才找了借口讓她離開。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時間去消化。

他是過來人,又豈會不知。

再回頭時,角落裏就出現了一個抱劍冷立的男人。他的上半身籠在陰影裏,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蘇炫庭可以斷定,他就是昨天偷襲自己的血鮫族殺手。

還不到一天,竟然再次現身了。看來,他是急不及待地想要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蘇炫庭將手中圖紙抖了抖,整理的放在桌上:“換個地方吧!這裏太小了,手腳施展不開。”

血鮫族若是要殺一個人,不論那個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一路追殺到底,直到親手將那個人斬殺於劍下,方可收手。

上回他登船暗殺蘇炫庭之時,隻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將蘇炫庭親手送下地府,可誰知道,最後時刻,他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威迫感襲來。那是一種相當強大的神秘力量,迫使他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