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之檸體諒他的處境,也就沒有追問。
商戟和薑昊言那些共患難的經曆,讓他們兩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放棄的東西,他們也有著自己的默契,馮之檸不會試圖去挑戰這一種默契,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曾經有過那麼痛苦的時刻。
馮之檸還挺感謝薑昊言的,在某些時刻能夠和商戟同行,至少讓商戟能夠有個喝酒的朋友,分享一些心事,不至於那麼的痛苦。
馮之檬歎口氣:“算了,他既然不想讓我知道他在哪裏,我去找他的話,他應該也會不高興吧,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找到他了,我能和他說什麼呢?”
馮之檬也根本不知道能夠再和薑昊言說什麼,因為薑昊言想要的她給不了。
阮惜樂揪揪她的鼻子:“你啊,情緒這麼低落一點都不像是你。”
馮之檬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才又恢複了那個看起來就精神氣十足的馮之檬的模樣。
阮惜樂看著她笑了,才說:“對嘛,檬檬就是要這樣才是那個開心果。”
到了馮父馮母都已經出院回家了,薑昊言也都再沒出現過,他們對於這樣的結果自然是很開心的,連帶著對商戟的態度都好了不少,也沒有對商戟冷眼相對了。
雖說他們還是沒有鬆口同意馮之檸和商戟的交往,可是他們是否鬆口都已經不重要了,馮之檸的固執早就超過了他們的預期,現在的馮之檸根本不會再聽父母的話,無論父母想做什麼,她的態度都很堅決,這輩子隻會和商戟在一起。
他們出院之後,迫不及待的在第一時間就把甄弋邀請到家裏,美名曰感謝他前段時間的幫忙。
但其實誰都知道,甄弋幫的忙有多少呢?他們真正該感謝的,還是薑昊言。
不過薑昊言現在也不給他們感謝的機會了。
甄弋在馮家吃了晚餐,馮父馮母還想讓他留宿,但是他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馮之檬就率先拒絕了。
“媽,你和我爸都在想什麼,甄弋工作那麼忙,留在我家做什麼,耽誤工作。”
她雖然找了借口,但是很顯然就是不想要甄弋留下來而找的借口。
馮母嗔怪道:“檬檬,甄弋留下來還是可以做工作的,誰說必須在家裏才能夠工作了?”
馮父也附和著,但馮之檬就直接對著甄弋說:“今天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的司機來了嗎,我送你出去吧。”
她這樣子根本是在趕人了,馮父馮母都為她的反應感到不滿,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甄弋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他淡淡點頭:“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行,我送你出去。”
馮之檸扭過頭眼帶警告的看了父母一眼,意思就是想要警告他們別再想什麼花招。
送甄弋出去,馮之檬先為自己剛才的態度道了歉。
甄弋的語氣很溫柔:“沒關係,我不會在意,他們的做法太激進了,我也不會答應。”
馮之檬有些不好意思:“你別在意他們,他們就是很滿意你,但是我會讓他們恢複冷靜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甄弋深黑的眸子裏暗光湧動,他和馮之檬還沒有談論過薑昊言離開的這件事情。
對甄弋來說,薑昊言消失了,在目前的狀況來講確實是件好事情,但是如果從長遠來看,甄弋就能夠預料到一些不利的層麵。
薑昊言確實也是個很狡猾的人,所以他才能夠入了容褚的眼,讓容褚也認為他確實是個做生意的料。
甄弋也沒有打算提起,他會繼續按兵不動,耐心是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會讓自己掉進去薑昊言的陷阱裏麵。
甄弋也不會掉以輕心,直到馮之檬已經成為他的人那天為止,他都不會認為自己有十足把握。
尤其薑昊言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那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見。”
馮之檬很快的點點頭:“路上小心,拜拜。”
甄弋的車子剛剛啟動,馮之檬就轉身回去了。
她進門就開始大聲和父母爭執:“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有說過我喜歡甄弋要和他在一起嗎,你們就覺得我非要和他交往了不可?你們到底是我爸媽,還是隻想讓我成為可以被利用的工具,能夠讓馮家變得更有地位和權勢?”
馮母慍怒道:“檬檬!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是為了你好!”
“你這句話我真的聽夠了,從薑昊言的事情開始你們就說在為了我,可是現實證明,你們善做主張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傷害我,你們到底有沒有看見現實?還是你們一味的活在你們認為的假象裏麵?還認為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