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莫小姑娘再次無聊沒耐心,站起身又走。
藍海棠雖說不願太背叛聖教,說出霜使之名,不願透露關之太多。
可他突然一笑,盯著莫如言,問:“不知烈丫頭會否想知道我們聖教教主,他為何這般預置獨孤珟玥死地?”
“哼!”對於這人不告訴聖教霜使具體是誰,莫如言還是有些不爽,但還是相比較而言,更想知道這獨孤白祁到底做了這麼多,是為何。
“說吧。本姑奶奶可以壓著性子勉強一聽。”
藍海棠繼續不生氣動怒,開口說了。
“教主姓獨孤,名白祁。是隨了父姓。而,教主的父親,便就是當年冰雪族聖殿聖女的親哥哥。這聖女是誰,想必烈丫頭你也是知道了。當年,聖女獨孤璃幽的親哥哥,獨孤恒……”
……
藍海棠洋洋灑灑將事情大概說了。莫如言聽了也明白了,很是感概又悵然。
其實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從來不問世事的冰雪一族,也有人存在私心。
當得自己的妹妹,一生一世都隻能居於聖殿的聖女獨孤璃幽跟著一個外族成親私奔,一個親哥哥獨孤恒,逐漸野心暴露出來。
找人多時無果,獨孤恒便就暫時放棄,而去尋找那傳說中冰雪一族的劍、書、法三樣秘寶。
傳聞秘寶絕世通天,能令任何人輕而易舉獲得號令天下,一統至尊的無上能力。
清心寡欲近乎仙人一般的人物,可他也有了野心私心。理所當然地一邊找尋三樣秘寶無果,一邊遠離冰雪一族而出世。
說到底,這藍海棠也隻是交代了獨孤白祁為何姓獨孤,跟誰姓。還有獨孤白祁跟獨孤珟玥大美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罷了……
莫如言小姑娘隻聽到這些,當然是不滿了,這也太“膚淺”了吧?連那啥冰雪族為何被滅族毀地,為何聖地被焚,這麼些個都沒說。
“喂!藍海棠!藍大叔!水使大叔!你說這冰雪族滅族的事兒……是不是就那獨孤恒幹的呀?”
莫如言看藍海棠不再主動說下去,一撇嘴,就問了。
“不能說。”藍海棠卻是又說這句話了。
莫如言冒火了,又來這個“不能說”。其實就一傻子也能猜到此事絕對跟那獨孤恒有關了,可這藍海棠卻是鐵了心的又要扮深沉大大忠心了。
“那你說~你是不是跟咱們冰煞樓的藍空情大帥哥有什麼關係啊?不可告人的關係?父子?不會吧?!”
自己說出來的,莫如言卻是自己都是不信。她這麼一問,其實完全是覺得這姓藍的兩人通通某方麵太變態討厭欠揍罷了。根本就是胡話胡問的。
藍海棠或許也是知道莫小姑娘這麼問話的緣由,便就隻是一笑搖頭,這個回答兩字就帶過了。
“不是。”
“你可真夠簡潔的!”莫如言不屑,嗤之以鼻。但還是又不死心接著開口。
反正是閑聊嘛。這可是人家藍海棠自個兒先前所說的。
“那你說你讓我留下來,聊天什麼的……那聊什麼?你可一點都不真誠不實在啊!”
麵對莫如言小姑娘的指責,藍海棠大叔還是沒多大反應一樣,隻一笑,神情開始有點落寞想念的味道,道:“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為何效忠聖教,亦或是說……我為何效忠獨孤恒吧。”
“……你!好吧,你說。本姑奶奶姑且聽聽就是了。”
已經認定了這人腦袋有病犯抽,正大變態不正常,莫如言又開始給人家加了一條……“害相思”。
“我本名藍海棠。本來是個江湖遊俠浪蕩人,可惜……”
很簡單很狗血的故事,但是莫如言一聽完,還是覺得有點跟著這人眼睛發澀發酸。
藍海棠,一個江湖遊俠浪蕩人,一直行事亦正亦邪,偶然的一次受傷跌落懸崖,被一戶淳樸山野村民人家所救。
養傷的幾月時間,愛上了那戶人家的美麗小女兒。自此,“金盆洗手”、甘願居於鄉野,退隱武林。
但好景不長,就在兩人成親,而妻子懷有身孕,一家人歡歡樂樂無比幸福之極,一夥盜賊不知為何巡遊到此。
當日,藍海棠正好外出,那一村的百姓便就那樣通通全被殺光,真正的血流成河。
當得藍海棠歸來,便是直看到妻子的屍首……
他苦尋賊人卻是終究無果,卻是後邊諸多因緣際會,正好遇到了不巧剛殺光了那一夥賊人的獨孤恒。
一個好男兒,愛妻之人,深情之人,為報恩,便就甘願跪地追隨了。
很俗套的故事。
放在以前,聽到這樣的故事,莫如言小姑娘一定白眼一翻、頭一扭,根本不放在心上半丁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