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莫如言和於在山,這次算是真的冤家路窄,不死不休了。
隻看這兩人越鬥越狠,快要拆了這聖教臨時所做深坑陷阱隧道。
“砰!”
又是一聲巨響,這時這挨打被腿掃重踢之人可就不是莫如言小姑娘了,卻是這個於在山於盟主。
右手齊肩斷臂肩膀處,一陣劇痛,於在山忍不住要破口大罵出來,但還是一獰眉繼續飛身上來。
當然,兩人就算打鬥再激烈,這最終還是會分出個勝負結果來的。
……
就在一陣兩人雙劍相擊之後,勝負終於分出來。
“叮!”
一聲清脆響動落地聲,卻是莫如言手中長劍被一個挑飛,劍落遠處。眼看莫小姑娘就是敗了,再無翻身的任何機會。
見到對方長劍被挑飛,於在山那叫一個得意高興,一獰眉繼續揮劍,本是要直接就斬去那小臉驚慌蒼白之人的腦袋的。
卻是不想,一個意外,莫小姑娘竟然自個兒突然失了力氣,腳步一虛,往前向著於在山的方向就是跌倒在地。
於在山冷笑,剛要嘲諷,卻是突覺腹上一陣酸麻刺痛蔓延。他低頭一看,竟是發現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時被三根細小難以望見的銀針所刺入。泛綠幽幽的細小長針,一看就是淬毒之物,劇毒。
“你!”於在山左手抬起就要繼續斬出一劍置莫如言與死地,可惜他周身已經頓時發麻,哪還有什麼準頭和氣力。
“嗬。真是英雄氣短啦,於盟主。”
莫如言站起身,先是慢悠悠自在拂去身上塵埃,這才抬頭抬眸來看這人。
此時,身上已是被麻痹的於在山,已然咚聲倒地,嘴唇發烏,眼神憎恨不服而渙散,就那麼死盯著莫如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並且全身痙攣竟,其被插著三根淬毒細小銀針的腹部還慢慢散發出一股腐爛惡臭。
一看,於在山就是命不久矣了。
莫如言呢?這個時候,莫大小姐完全沒有先前她所表現的那一瞬麵臨死地的驚慌和蒼白,有的隻是勾唇諷笑與著那滿眼冷意。
就憑此人,焉能勝她?
此刻,於在山於大盟主算是真的知道了,先前這人是故意讓自己的長劍被挑飛,故意裝出驚慌蒼白,再順勢跌倒!為的便就是借機偷襲,暗殺於他!
“於盟主看來不服了?”撿回自己的長劍,莫如言抱劍淺笑,明媚嗜血,隻再說了一句話,便就差點把於在山給活活馬上氣死。
“可別忘了我是殺人,大盟主。”暗殺什麼的,毒殺什麼的,對於一個殺人來說多正常啊?你還想本姑奶奶在明知打不贏的時候,還跟你來個君子光明正大?還真是笑話。
嗤笑中,莫如言已經走上前,對著於在山一劍而揮。
血光四濺,當任盟主便就頃刻間成為了過去式。
也不去看地上那顆圓滾滾滴溜溜擦地滾跑的於在山腦袋,管他是不是死不瞑目呢。正是活該。
“該死的。”但莫如言還是不爽,一聲咒罵。
不到關鍵時刻,她本是不願用那毒針暗殺的。毒針暗殺跟暗器相擊並不是同一個概念。所謂毒針暗殺,那便是招無虛發,一出手,那人就得死!要不,怎麼就叫毒針暗殺呢?
其實比較這暗殺而言,莫小姑娘一直更喜歡更推崇的,都是那轟轟烈烈暴力嗜血的拔劍對砍對殺。
所以,雖說最後將人殺了,莫如言還是不怎麼高興。
……
就在莫如言剛剛咒罵一句“該死的”,突然就是一蹙眉,飛身便就倒退出老遠。
而她先前所站之處,十幾步遠之外的隧道轉角處,一道身影慢慢無聲無息走出。
竟是那聖教水使藍海棠。
“真是巧。”
沒想到,隻瞥了一眼地上同僚於在山的殘屍,這水使藍海棠便率先對人開口大招呼了,也不見他動手報仇什麼的,也沒殺氣什麼的。
還是那般眼神深邃滄桑,話語音調也滄桑深邃依舊。
“的確巧。你個怪人。怪大叔。”
本就心情沒什麼好的,莫小姑娘站立原處不動,手上長劍轟鳴,大有隨時開戰之勢。
藍海棠卻是不急不慌,依舊不動手,直盯著莫小姑娘周身上下緩慢沒甚表情的粗粗打量了一下。
“你有病吧?”莫如言不爽了,這人那眼神也不像是個大色狼呀……那他現在這樣,是在幹嘛?肯定有病!
莫如言心中已對麵前的聖教水使藍海棠,做好了肯定評論。
“嗬嗬。”藍海棠卻是更加有病地一笑了,還最後來了句更加莫名其妙的,“烈丫頭還是趕快離開這裏比較好……一個時辰內最好便就趕到這冰雪族舊地,千丈懸冰崖之上去。”
“怎麼?”莫如言挑眉,這人著實太古怪了!陰謀?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