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依言坐下,對皇上說道:“此事茲事體大,能否請貴妃娘娘和李公公暫時回避?”
皇上吩咐說:“小李子,你退下。”又對王爺說道:“愛妃是朕最愛的女人,沒有什麼事是她不能聽的,就讓她在旁伺候著吧。”
“皇上”月晴善解人意的說道:“既然王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同皇上商議,臣妾是後宮之人,不便參與政事,否則落得個議政的罪名,那臣妾可擔當不起呀,不如讓臣妾暫且到偏廳等候如何?等皇上和王爺議完事後,臣妾再過來陪皇上,如何?”
“愛妃此話也甚是有理,好吧,愛妃你就暫且下去休息吧。”皇上說道。
月晴出了禦書房後,王爺說道:“不知道皇上是否聽說了宮外的謠言,說皇長子長得像我。這都是胡說,皇上千萬不要相信,皇長子絕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王弟的話朕都有些聽不懂了呢,到底是誰傳出了這也的謠言,簡直是大逆不道,王弟,你有沒有查出是誰散布了這些謠言呢?”皇上問道。
“啟稟皇上,還沒有查出散布謠言的人,但是就這個謠言的目的來看,顯然是為了陷害於我,造成皇上與我的嫌隙,所以說,誰得利最多誰就是散布這個謠言的人。”王爺不能直接說出李唯和月晴的名字,因為他知道說了皇上也是不會相信的,皇上對李唯非常信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皇上麵前說過李唯培植黨羽的事情,可是皇上每次都相信李唯,而將那些彈劾李唯的人抓了起來,或者是貶謫他鄉,上個月三品大員馬知州就曾上奏章彈劾李唯,說他賣官鬻爵,暗地裏勾結黨羽,意圖謀反。但是皇上根本就沒把馬知州的奏章當回事兒,反而把馬知州連降三級,貶到幾千裏外的蠻荒之地,不僅如此,還有很多官員因此獲罪,被投入大牢等候審理呢,總之朝中大臣都默契的不再彈劾李唯,大家都明白現在皇上對李唯深信不疑,無論怎樣彈劾也是沒有用的。
王爺的身份雖然顯赫,但是每次同皇上說到李唯的惡行時,皇上都會很生氣,而且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王爺無可奈何,為何不影響與皇上的關係,也就不直接指出李唯結黨營私的勾當,而是通過曲折的暗示來引導皇上自己發現真相。
“王弟,你是不是又想說是小李子跟你作對呢?”皇上想了片刻說道,“其實,朕也很好奇,為什麼王爺還有那麼多的朝臣總是針對小李子呢,明明小李子隻是一個閹人而已,就算他貪點錢財,買賣官職,不過一個太監總管他手裏能有多大的官職可以賣呢,他是太監,隻有依附朕才能生存,若是謀朝篡位又有什麼用呢?”
王爺聽到皇上這樣說,不得不感歎一下皇上的“善良”與“幼稚”,難道太監就絕對不可能謀朝篡位嗎?再說,李唯結黨營私的罪行是有目共睹的,那麼多的朝臣都向皇上稟報過,可是皇上被自己的想法遮蔽了雙眼,被李唯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心智,居然隻相信李唯的片麵之詞。
王爺說道:“皇上所言極是,可能是王弟我思慮不周吧。”見到皇上如此篤定,王爺也是無話可說,他對皇上的勸說已經陷入僵局,如果繼續說下去隻會惹怒皇上,對他們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使皇上更加偏向於李唯和月晴,這樣對他們是更加不利的,現如今看來,月晴和李唯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對付他們,為今之計,隻有先退出皇宮才好保全勢力,從皇上的話看來,皇上並沒有完全相信謠言,隻要將月晴、李唯製服,相信謠言會不攻自破,皇上也會明白真相。
思慮片刻,王爺對皇上說道:“天色不早,請皇上早些歇息,王弟明天再來向皇上請罪,現在請皇上允許王弟我帶手下出宮。”
一聽事情完結,皇上如此重負,心情輕鬆起來,向前走到王爺身邊,伸手拍了拍王爺的肩膀,說道:“王弟說得對極了,愛妃還在偏廳等著朕呢,朕剛才光顧著同王弟說話,差點把美人冷落在一邊,那麼王弟就先讓你的手下回去吧,你最近都沒有進宮來看皇太妃她老人家,雖然皇太妃不是朕和王爺的親生母親,不過朕記得小時皇太妃對朕和王爺很好,現在王弟好不容易進宮一趟,不如今夜就留在宮中吧,明天也好去看看皇太妃。”
王爺聞言,也覺得皇上的話很有道理,就說道:“王弟遵旨,王弟告退。”王爺帶著禦書房外的眾將士朝宮門口走去,邊走邊吩咐李將軍等人道:“李將軍,今日月晴和李唯做了充足的準備,我們無功而返,不過這樣恰巧說明,我們中有他們的眼線,將軍如今回去的任務就是盡快查出他們的暗探,並把這些暗探都收拾掉。另外,本王要在宮裏逗留幾天,有什麼新的發現都用飛鴿傳遞消息給本王。”
李將軍說道:“王爺請放心,在下一定回去好好調查,一定要將他們的人揪出來。”
“本王在宮裏跟你裏應外合,大家都要各自小心,你們暫且先回去吧。”王爺說道。
第二天一早,皇上在金鑾殿上連連打著哈欠,李唯見狀將搭在左胳膊上的拂塵一揮,高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