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人毫不猶豫地跨進去了,就如雪嵐所想的一樣,他悶哼一聲,猛的退後了一步跌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腳,痛苦地呻【吟起來,果然,這湖水有蹊蹺!
“砰——”盡管多日以來大家對教官的殘暴已經有目共睹,但饒是倒吸一口冷氣。
“以後你們每天都會在這寒潭裏訓練耐力,這湖水不會讓人死去的,隻不過會有點難受罷了,哈哈。”說罷便丟給每人一小瓶藥膏,乘直升飛機走了。
雪嵐小心翼翼地把髒兮兮的腳往湖水裏探了探,皮膚一下子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不,是無數根針在紮,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透過她嬌嫩的皮膚,滲入了骨髓,傳遍全身。
雪嵐一下子把腳從那看似晶瑩美麗的湖水了伸了出來,饒是如她這般的定力也無法忍受,這湖水的可怕程度也可見一斑了。
第二天,眾人站成一排一個一個走下去,幾乎隻有十分之一不到的人沒有直接暈倒在湖水裏,但剩下的人看樣子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雪嵐自然沒有暈倒,但也隻能勉強支撐著。
就快到極限了!
湖水裏仿佛有一股氣流鑽進了身體裏,陰冷的氣息讓人不由為之一震,渾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不一會,下肢的直覺就完全沒有了。
她慌忙向岸邊走去,因為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一具凍僵的屍體是無法行動的。教官說的並沒錯,隻是腳浸入湖水這個是沒問題的,但全身嘛——就不得而知了被。
……
雪嵐靜靜地躺在雪地裏,回想著……
童年啊,多麼美好的一個詞語啊……
幾個小時以前——
褐色的土地被一片雪白覆蓋,常年積雪的天山,隻有雪,是最終的王者。雪,可以掩蓋一切。
幾個黑衣人包圍著一個女子。
雖然,那女子已經遍體鱗傷,雪白的衣服被刀割成了條狀,被鮮血浸染,卻沒有絲毫絲毫畏懼的表情。
“你們知道的,你們殺不了我。”女子輕輕地聲音,好像呢喃,或夢中的囈語。
為首的黑衣人沒有說話,被黑布蒙住的臉看不出表情。手中的刀斜指地麵,反射出無數冰冷的光束。他隻是向少女衝了過來。
少女沒有慌張,攏了攏如雪般的發絲。
刀光刷地從少女的脖子間劃過。沒有任何的反應,連一絲鮮血也沒流。沒有碰到實體的感覺。是殘影!黑衣人心裏大呼不妙,連忙將手中的刀向下一劈。
那刀卻是像卡住了似的,絲毫不動。原來,少女的身體向後一仰後,用兩指夾住了刀刃。
“哢嚓——”刀,從刀刃處蔓延出了一條蜿蜒的裂痕,像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