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趕忙回道:“阿……哪裏,有地方落腳也已經很幸運了,不然可能就要睡在外麵了。”老人“嗬嗬”笑了兩聲,道:“我看你不像是附近的人吧?”男子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老人接著道:“看來壯士已經很是疲憊了,先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有什麼問題明早再說吧。”男子一驚,道:“這怎麼可以?!我睡床那老人家您睡哪裏”老人順了順花白的頭發,道:“壯士放心睡吧,老身還有事情要做,剛正要出門不巧就碰到了壯士前來叫門,正好這間屋子暫且借你一晚吧。”男子聽罷,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謝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男子將紫色巨劍放在一旁,放鬆了神經,勞累的身軀無以支撐“砰”的一聲砸到了床上,險些將那個破舊的床板砸碎。老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眼睛竟睜開了一些,淩厲的目光頓時從兩眼間透露出來,隨後露出一個讓人摸不懂的笑容轉身開開了木門,餘光掃了一眼那把紫色巨劍,然後問了一句:“咱倆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說不定以後在咱倆之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請問壯士尊姓大名阿?”那男子早已昏昏欲睡,所以對這句話中帶話的語句並沒有多想,隻是用力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盯著牆壁不知思考什麼,然後回道:“我叫天淩,天空的天,淩厲的淩。”老人聽罷笑了笑走出了小屋,天淩也安靜的睡了過去。
我叫天淩,天空的天,淩厲的淩。淩厲的我,定將弑天!
二破滅之洲
第二日清晨
天空依然是不見邊際的暗紅色雷雲,厚厚的雲層之中不停地吞吐著電舌,任誰剛踏入此地都會懷疑自己到了九幽之下。
灌木林中一座破爛不堪的房屋靜靜的坐落在這片狼藉之中,正是天淩昨日借宿的地方。此刻天淩仍舊躺在那張早已腐朽不堪的床上熟睡,盡管沒有光線的照射,天淩那張刀削般既成熟又略顯滄桑的麵容依舊成為這裏最有生機的風景。隻見天淩濃密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便從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喊:“呃……”
天淩睜開眼便透過屋頂的裂縫看到了煉獄島上空暗紅色的雷雲。天淩坐了起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畢竟他剛從二十年之久的沉睡中蘇醒後又連夜趕路身體早已疲憊不堪,直到此刻即便睡足了一覺頭腦仍是渾渾噩噩的。
天淩扭動著身軀坐在了床邊,床板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天淩一怔,直到床板停止晃動他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那老頭真夠可以的,這種床也能睡?”天淩埋怨道。環顧四周,昨日身體太過疲憊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小屋的環境,屋內空間不大,也就足夠乘下十幾人的,木頭大多已經被腐蝕了,一些簡單的家具看起來也有很多年歲了。天淩餘光一瞄便發現一直躺在床邊的巨劍,他會心地笑了笑,將巨劍橫放到腿上,好像對待親人般在巨劍表麵來回撫摸著,眼睛露出一絲淒涼,“靈魔劍啊靈魔劍他們都說你是最邪惡的,可是卻是你讓我在那次大戰中存活下來,這世上到底何謂邪,何謂正?仙夢身為代天神乃宇宙萬物之主卻為了一己私情屠害百萬生靈,而蝕……那個人為了保護生靈以凡人之力對抗天神之力,但他確實魔。到底誰能說明何謂邪,何謂正?”天淩語氣中夾雜著無限的無奈與淒涼,片刻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天淩將靈魔劍放在了一旁,那把劍帶給他了無數驚喜,也帶給他了無限噩夢,不過也是它一直伴隨著天淩就像兄弟一樣。靈魔劍上古三大戾器之一,威力無比,曾經魔皇手持靈魔劍血屠天界百萬裏,絕對的無敵,可想而知此劍威力有多麼巨大,這也是天淩曾經偶然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