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淩
歲月匆匆二十年已過,二十年前一場正邪大戰將一切都改變了,修訂法則,重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鋪天蓋地般的撲向這個小小的人間。在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接受的時候就將一切灰飛煙滅。
每十萬年天神便會褪去原本的軀殼重組自己的靈識,並將曾經一切的天地法則重新修訂,在此之間原本完整的世界將會崩裂,然後構成新的世界,確切地說這是一場最為龐大的新舊更替,絕大部分的人們都會死去,然後新的生靈便會代替他們。二十年前人間正派和邪教的驚世大戰觸動了最初的枷鎖,然後在這時間的夾縫中開始一個個傳奇。
暗黑色的烏雲席卷著不見天際的蒼穹,被火焰早已燒到焦黃的大地上,黑色的是樹木的殘骸,紅色的是妖獸的殘骸,白色的則是人類的殘骸……此刻的煉獄島早已是人間地獄般,沒有四處激射的岩漿,也沒有了火紅炎色的照耀,有的隻是遍地生靈的屍身和來回遊蕩的怨靈。
當年天神仙夢動用神力打破原來的自然法則,導致整個世界的塌陷然後將以整片大地生生撕裂開來,所有的樹木,生靈全部被改變甚至連修仙之士修行的方式也被改變,但因為當時蒼雨和血芒兩大派係的的決戰,煉獄島在法則破碎的同時被厚重的魂氣包圍因而躲過了破碎的危險,保留了原有的模樣成為如今這個世界特殊的所在。二十年已過有的人在這混沌之中淘汰而死,還有人適應了新的世界,重新修煉成為人間的主宰。
在一片荒山之間有無數房屋的殘骸,這正是當時蒼雨門眾的居住地,現如今一切到消逝了,隻留下紅黑色的痕跡告訴人們曾經還有一個世界的存在。在整片廢墟的邊緣處有一座房屋跟其它的不太一樣,它隻毀滅了一半另一半竟然完整的保存了下來,若是有人發現定然會高聲的尖叫出來,這裏可是當初世界破碎的原點,就算是島上其他地方有房屋沒有被毀滅也許還說得過去,可在破碎的中心還存在有一半完整的房屋就太讓人驚訝了。
就在此時,在房屋那完好的一半的角落裏隱約有一絲絲紫色的光芒從縫隙中透露出來,紫色光芒起初隻是一兩絲,但慢慢的更多的光芒從縫隙中透露出來,最後竟將整個房屋籠罩在了裏麵,大地開始搖動,房屋上早已腐朽的木頭一點點脫落下來,紫色光芒越來越盛,隻聞“轟隆”一聲,巨大的氣浪向四麵八方吹散,那半個完好的房屋竟然在瞬間變為灰燼。灰塵散去,在廢墟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洞,無比耀眼的光芒從洞中散出,漸漸的光芒弱了下去,一個紫色的圓形物體從洞中漂浮了上來,好像一個巨大的蛋一樣,巨蛋足有一人多高,微微泛起紫色的光芒,在四周黑色環境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神秘,“劈啪劈啪”清脆的響聲從巨蛋表麵傳出一條條細細的裂紋出現在巨蛋的外殼上,終於隨著“啪!”的一聲響整個巨蛋碎裂開來,無數碎片向四麵八方崩開,紫色光芒隨著巨蛋的殘骸散去,一個模糊的影子漂浮在空中,黑色的長發,淺灰色的修道服,刀削一般的臉龐顯得那樣安詳,可愛,他雙眼緊閉好像深處世俗之外一般,巨蛋的裏麵竟然睡著一個男子!
雖然紫光散去但在黑夜中還是能發現此人身上微微散出的光芒,男子俊麗的臉蛋輕微抽動了一下,眉頭稍皺,眼睛緩緩睜了開來隨即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喊。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浮半空也很是驚奇,趕忙落到了地上,一朵朵疑雲在此人刀削般的臉龐上泛起,他站直身軀,看了下四周荒蕪的世界,用沙啞的聲音低聲道:“這是……?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已經……”正當男子疑惑之際身後突然襲來一陣氣流,男子似乎感到了
什麼不對一股殺氣自男子體內爆發而出,他右腳敏捷地向後一甩立刻轉過身來,一把寬大的
紫色巨劍出現在男子身前,男子看罷嘴角泛起了一絲溫柔的笑容,溢出的陣陣殺氣也收斂了起來,右手上前輕輕一揮巨劍竟自己飛了過來,男子將巨劍握在手中,看著它道:“這麼說當時是你救了我嘍。”說罷,男子將巨劍扛在肩上,轉過頭望向不遠處的一座巨大山峰,自語道:“玉瑩……你還好吧,不知道我沉睡了多長時間,但是隻要我醒了就一定會救你出來!等我!”男子猛地將頭轉過來,黑暗難以遮蔽住他濕漉漉的眼眶……
寬大的巨劍,峻峭的臉龐,男子一人背著巨劍穿梭在各個殘骸之中,所過之處無不讓男子驚訝萬分,那男子顯然是修煉之士,道路雖然荊棘但是他卻可以靈敏的躲過每一個障礙速度絲毫不減。最終男子止步在一片較廣闊的空地前,一座房屋映入男子臉前,在這個殘骸遍地廢墟橫生的地方一座完整的住所當然顯得不協調,男子從地上找到一個比較柔軟的枝條將巨劍綁到了後背上,他走到房屋前“咚咚”敲起了木門,屋裏傳來一個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是誰呀?”男子恭敬道:“在下不知此屋有人居住,無心打擾,我隻是旅途勞累,想借助一宿。”男子剛剛從沉睡中蘇醒,再加上剛才的長途跋涉,身體當然不支,稍過片刻,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老人出現在男子麵前,老人坨著背,早已是滿臉皺紋,身體虛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到一般,慈祥的臉上掛著善良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不仔細看還以為眼皮長在一起了呢。老人將男子請進屋,屋內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破舊的椅子,牆壁也已脫落掉了一層,房頂也破爛不堪,向上望去還可看到漫天的烏雲,若是下雨那可真是外麵大雨屋內小雨阿。老人將門關上,笑道:“這裏很少有人來所以也隻能將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