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決定讓我認識了蘇婉澄以及他,那兩天之內接連有人刺殺,而幕後主使是蘇婉澄,換句話說我們的行蹤已經被蘇婉澄發現,那麼獨仙手中的信很大可能也是出自她手。”
有些事情從表麵看上去是撲朔迷離,但真正從事情發展的脈絡,或是人與人之間那層微妙的關係來推斷的話,說不定有著另外的收獲。
在天道之中,獨仙本就算是冰雪聰明之人,當她聞此推斷後,接過話說:“若是出自她手,那麼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她是細作,我們葉之一族中某個長老派出的細作,但由於單方麵的聯係,她知道我們的身份,可我們卻被蒙在穀中。第二,這是蘇君楚引君入甕的手段,畢竟龍塚不是那般容易打開,更別說毀滅了。”
“沒錯,正如獨仙所說,信中的內容我們不可盡信,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之中必須有人前往龍歸山脈。”懸夜很認同獨仙所說的話,她稍有停頓後接著說,“龍歸山脈之行絕對異常凶險,不管情形是處在哪一種可能中。所以為了萬無一失,還是我親自去好了。”
“不行!”懸夜的話音剛剛落下,沉默少語的梨忍立馬道,“王,你絕不可以孤身前行,況且天道還需由你來領導。”
很顯然,懸夜所說的話並沒有得到其他同伴的認可,獨仙說:“雖然梨忍平日都叫你‘王’,這讓我聽著甚是不舒服,但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卻很讓人舒心,我們不可以沒有王的統領。”
其實,懸夜又何嚐不明白這道理,但在天道之中唯有她擁有覺醒的神之血脈,她的實力最為強大,即便麵對蘇氏一族的所有能人之士,她也有機會保住性命。可當懸夜望向周遭那張張嚴肅的臉頰,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離開了。
正當天道的眾人陷入各自的沉默時,作為旁觀者的戰歌打破了這絲沉靜:“不如讓我去,雖然沒有十足把握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至少可以拖住對方,等待你們天道的到來。”
其實,戰歌的一番話直入除懸夜以外之人的內心,他們都明白,戰歌同樣擁有覺醒的神之血脈,況且他的能力決不在懸夜之下,可是……
“哥,不可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冒險的,絕對不會。”懸夜一開口便否決了戰歌的建議,並且語氣十分的堅定,似乎沒有給他絲毫的回絕機會。戰歌見此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但懸夜有些急促地接著說:“哥,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況且你不是我們天道之人,沒必要插足此事。前往龍歸山脈的任務就交給雪鄺和魅影,相信他們兩人即便阻止不可,但稍作拖延還是辦得到的。”
“懸夜,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們!”雪鄺、魅影知道讓戰歌出手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他們也隻能悻然接受這個任務。
雖說,懸夜的話說得很絕很直接,但戰歌明白她是在保護他,可有些事懸夜並沒有明著說,不過戰歌卻也明白。除了自身並不是天道成員的緣故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也不是鮫人,他和懸夜根本就是兩類人,可他自己究竟是何種族連戰歌也不明白。又或許懸夜知道,隻是不說罷了。
當然,這些都不能成為阻止戰歌為懸夜做些什麼的力量,因為之前神之血脈所賦予的直覺就已經告訴他:你很快將與她分開,再相見時隻會是彼岸花與葉罷了。此刻,戰歌清楚了,直覺中所說的分開指的就是如今吧!可是,戰歌卻又堅信著即便分開,他和懸夜也不會成為彼岸花與葉。
剛才短暫的一番爭論似乎讓懸夜有些分神,因為此刻在她的感知範圍內竟然多出了一個人的氣息,然而此氣息卻又十分的熟悉。
“是他!”稍微仔細地體會一番後,懸夜的臉色微變,似乎沒有想過短暫的分別竟是如此短暫,要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重逢。
“哥,你先回去吧,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懸夜輕聲對戰歌說道。
然而,戰歌的離開並沒有引起遠方的人影發現,他剛才穿梭在竹林之時無意發現了三團陌生的氣息。或是出於好奇,或是為了確保什麼,他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向某個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