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受，她就能好受了嗎？
北山競標名額有限，陸淮南那邊一直不鬆口顧小溪隻能另謀出路了，但北山那塊地的負責人一口咬死不采用小公司，顧小溪氣的想打人，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顧蕊蕊勸了兩次未果，最後索性由著她去了。
“顧姐，電話。”助理轉接了內線到辦公室，顧小溪聞言拿起話筒接通，公式化語氣不參雜任何情緒，“你好，那位？”
“呦，出息了。”
“……”顧小溪瞬間卸掉臉上的偽裝，學著程致的語氣揶揄，“呦，難得程大少還能抽空想到我。”
程致端著咖啡轉身坐進沙發，狹長眼眸隨意一挑，那座被掩進商業區的四層樓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小的可憐，他淡漠地收回目光，道：“我聽說你最近有意競爭北山開發區一案。”
“怎麼？”聽到他的話顧小溪一點也不詫異，圈子一共也就這麼大，很多事情經過十張嘴、百張嘴後真真假假自然辨不清了，“你也有興趣？”
若是程致也有意要橫插一腳的話顧時自然就沒希望了。
“你知道的，我從不參與地皮開發這一行業。”
顧小溪悄然鬆口氣，“那你問這個做什麼？”
手中轉動的車鑰匙呈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下一秒忽然被攥在掌心內，程致搭起長腿，答非所問，“龍城統共也就這麼點大，陸氏與顧時內訌的消息在72小時後便傳的沸沸揚揚，當事人不僅不做出任何表態不說，還多次被拍到冷臉相對，有這回事吧？”
“所以呢？”
“別用這吃了槍藥的口吻同我說話。”
“程致，你是最近花邊新聞太少了才會關注這點事麼？”顧小溪欲要掛斷電話。
“得，算你狠。”程致放下長腿，正了正臉色說道：“幫我個忙，我替你拿下北山競標賽。”
要說顧小溪與程致雖認識時間不算多長，但對於程致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說幫忙，其實大多數都是程致在幫她。
那頭一點聲音也沒有，程致皺眉，心想該不會還得同陸淮南討論討論吧？
“咳咳。”
一聲咳嗽將她拉回現狀，顧小溪潭底掠過微光，“說說看。”
“下個月我結婚，過來搶個婚。”
咳咳！
顧小溪聞言差點就握不穩話筒，聽說過新娘被搶走的，沒聽說過搶新郎的。
“這明清清和你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她其實更想問既然不喜歡人家幹嘛還要折騰出一個訂婚來。
是啊，不喜歡又為什麼要訂婚呢？
這個問題程致問了自己很久，卻一直沒有答案。
言歸正傳，程致也不打算繼續跟顧小溪廢話，就撂出一句話擺在麵前，顧小溪氣的牙癢癢的，特別想現在就一巴掌扇過去好了。
“能換個忙嗎？”她聲音悶悶，顯然是鬱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