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拿開他的手過去。
女人顫顫巍巍的看了江殷一眼,“我有男朋友,就算毀了容我也不會跟了你的。”
周邊傳來不少譏諷聲,大多都在說這女人不識相。
顧小溪吃力的扶起女人,來之前以為是個正經的舞會,所以特地挑了雙細長高跟鞋來拉長視覺,這會架著一個比她都要高幾公分的女人猶為吃力,女人感激的衝她笑了笑。
艱難的穿過人群,手臂卻在下一刻被人扣住了,她並未回頭,平靜的說道:“淮南,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一句話,足以證明太多。
唐有成瞅了瞅陸淮南的臉色,到嘴的話又都咽下去。
所以女人啊,果然不能寵上天。
江殷自然不肯放人的,早在舞會之前他就撂下話非要拿住這航空一姐,顧小溪現在架著人就走,不是打他的臉麼?
朝身邊的隨從使個眼色後,他回到原位坐著。
“陸太太,請把人留下。”
女人聽聞渾身不住都抖了起來,臉上的那道傷口直蔓延到嘴角邊,隻要她稍稍扯動的動作大了點便能牽動所有神經,但這會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尖銳的聲音刺的顧小溪耳膜都快破了,“我不要,江殷就是個變態!”
“聽見了嗎?這是她自己的意思。”
隨從抬頭望像陸淮南,見他沒說什麼,當即便攔腰抱起女人。
顧小溪上前攔住,但到底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較大,他方才見陸淮南什麼也沒表示,心裏自然以為這是個不重要的角色,出手時照著死手來。顧小溪一個沒防備,小腿被他狠狠踢個正著,她嘴裏發出一聲悶哼,雙腿一軟,跪在冰涼的地上。
撲通一聲的那一瞬間,唐有成都能感覺到陸淮南那呼嘯而來的震怒,他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陸淮南最在意的是誰麼?平日裏別說是跪了,估計她一生氣陸淮南就得跟在身後賠不是了。
隨從抱著還在發抖的女人來到陸淮南跟前,臉上隱隱帶著譏諷,嘴裏所說著,“陸少對不住了,您太太執意要攔人。”
砰。
顧小溪抬頭之際隻看看一人倒在地上,陸淮南發了瘋似的按著人狂揍,照著同一個地方將人往死裏抽,任誰也不敢上前多說半個字。
砰砰砰——
原本一場奢華的舞會瞬間變成了廢墟,靠邊緣的玻璃落的滿地都是,而那個男人已經昏死過去,陸淮南古銅色的手背不知何時被碎渣子紮出一條細長細長的痕跡來,他似乎也察覺不到疼痛。
顧小溪忍著疼痛走到他身邊,“淮南,淮南你別嚇我好不好……”
“我疼,別打了……”
果不其然,這兩個字起到了用作,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顧小溪捧著他被精心雕刻過的容顏,她一眼望到陸淮南因為動怒而發紅的雙眸裏,心尖一陣猛收縮。
眾人都被嚇的不輕,照那個打法,不死也能是半殘廢了。
女人這會也不敢在多說一句,縮著身子安靜待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