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風的傷雖不重,但仍需調理,張文敏知道自己此去凱琳省,將又是一場惡戰,無謂再拖著戰風。於是將戰風交給祁連筱帶到暗衛營調養。暗衛們即使再小心,刺探情報時也難免受傷,營裏必有很好的大夫。戰風這種傷,送去那裏治再好不過。
對於張文敏這樣的安排,戰風自然是不高興的:“皇上,我隻是一點輕傷,不礙事的,我可以……”
張文抿板起臉道:“再小的傷也是傷。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連日的奔波,還是在這裏就地休息好了。”
“可是……”
“戰公子,”祁連筱突然插口道,“戰公子身上有傷,此去非但不能幫助皇上,而且會成為皇上的負擔。想必公子也不想在皇上對付別人的時候,再分心照顧公子吧。”
戰風恨恨地瞪了祁連筱一眼,但轉念一想,她說的也對,也就默然地接受了張文敏的安排。
張文敏讚許地看了看祁連筱,對戰風說道:“待你傷好,凱琳省的事情,想必也處理好了。你也不必趕到凱琳省了,直接回京。”然後轉向祁連筱道:“到時候,你派幾個暗衛送他回京。”
祁連筱拱手肅然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辜負皇上所托!”
張文敏和瓏兒兩人換了暗衛的馬匹,快馬加鞭兩天趕到凱琳省,沒想到綁匪竟從此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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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琳省
謝府謝裴炎房間
“怎麼辦,怎麼辦?那麼多人出去找還是沒有消息。”謝裴炎右手成拳不停地捶著左手手心,不安地在房裏走來走去。
坐在一邊的張文敏皺了下眉,對謝裴炎說道:“你先別慌嘛。這麼走來走去的也沒有用。”當然,後麵那句說得比較小聲。
“別慌,你讓我別慌?!”失去了兒子,謝裴炎已經顧不得禮儀了,衝口而出“你”、“我”這樣的詞,而不是用“皇上”、“臣夫”的敬語。
張文敏理解他的煩躁和不安,並沒有怪他的失言。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一手搭在他肩上,想帶他坐下來:“對,你先坐下來,冷靜一下。”
謝裴炎卻生氣地一下甩開張文敏的手:“洋兒不見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張文敏看著空空的手,心中有了些不舒服,語氣中也有了些不耐:“難道你這樣來回地走就能讓洋兒回來嗎?”洋兒被綁架,自己想的比謝裴炎多得多。對方這樣做,必有所求,所以洋兒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這裏雖然沒有皇宮那麼守衛森嚴,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將公主綁架了去,這府內外的,必有內應。此事,與雅侯爺又有沒有關係呢?
謝裴炎卻似不覺:“我……可是我坐不住啊。”沒好氣地看了眼張文敏,幽怨地道,“你倒是氣定神閑。”
張文敏心中低歎了聲,現在自己和他計較什麼呢?畢竟,在那個深宮裏,洋兒不止是他的兒子,更是他唯一的陪伴吧。拍了拍謝裴炎的背,安慰道:“別急,對方綁架洋兒必有所圖,沒達到目的前不會對洋兒怎麼樣的。”
“我怎麼能不急?洋兒可是我的兒子!”謝裴炎拔高了聲音叫了起來。雖然他的聲音好聽,可是這樣的高音,還是有些刺耳的。
“洋兒也是朕的兒子。”張文敏壓下心中的不快,耐著性子解釋,其實她是最討厭這樣劃分孩子所屬的問題了。
“你又不止洋兒一個兒子。更何況,你本來就不重視兒子。”謝裴炎氣急敗壞道,已經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