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下馬上過去。不過,我找你不是為這個事。想問一下,你的保安應急組是不是丟了三個人?”
“哦?我還沒曉得哩。不會是到你們那裏了吧?”賀楚天以前是從來不會這樣想的,因為原來的牛得勁所長和藍小浪、李樹洋他們跟他是鐵哥們呢,不會抓他的人,但現在剛上任的韋良多所長,跟他尿不到一塊,幾次請韋良多吃飯或是泡藥浴之類娛樂,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所以,現在他就有點考慮了。
“是到我們這裏了,關在小黑屋裏。”那邊藍小浪回答道。
“是哪個抓的人?”賀楚天聲音變得凶狠起來,這貨從小就是鬥毆起家的,根本不喜歡讀書,所以賀永長副鄉長沒辦法讓他走從政之路,便給他幹上了礦業老總,這個他倒是幹得有聲有色,掙了不少錢。保安應急係統是整個總公司控製的,為他做事,為他掙了不少錢,也是他的打手幫。
“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必須馬上派人過來將他們劫走。然後再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好。我馬上派手下過去要人。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敢在我的地盤耍橫?!”賀楚天嘿嘿冷笑了兩聲。
“你要搞清楚,不是要人,是劫。”
“我懂的,你放心。”
…………
聽著賀楚天的保鏢豹子頭這些供詞,覃東亮局長和覃鐵重局長都大吃一驚,他們原來也知道這個藍小浪沒什麼本事,是靠他的大舅,也就是本局的副局長莫學豪,才混進公安隊伍的,想不到這家夥沒本事也就罷了,還是個壞蛋內奸!再往深處一想,讓人到派出所劫人,而且劫的是殺人犯,這事兒也太大了,應當不是他本人的主意,也許還牽扯到縣裏,再想到本局的莫學豪副局長,想到他平時跟某縣領導走得比較近。兩人的情色都顯得沉重起來。
覃東亮是個正直的漢子,他咬了咬牙,對著覃鐵重說:“這事不簡章,也許牽連到我們局班子領導成員。”
“我也有這種預感。”
“先繼續吧。”
然後,繼續審訊另外那個貼身保鏢,供詞大致一樣。
覃東亮他們三個人回到辦公室,簡單碰頭。
覃鐵重握緊拳頭,捶了捶桌子:“事情明朗了,都是那個賀楚天主謀的。”
“十二條人命,這都是賀楚天主謀的,這是個大案!這小子注定已經難逃法網。”覃東亮也是握緊了拳頭,擊桌子,這是他上任以來碰到的最大案件,他已下決心要將這案子辦成鐵案。
覃局長轉頭看向大猛:“老弟,你沒有對他們說什麼話,也沒有什麼動作,怎麼這一次,他們都老老實實交待了呢?”
大猛笑笑,說:“這是一種特殊的方法,用到了特異功能,而且是我祖傳的功法,目前科學還解釋不了,所以,我也就不知怎麼解釋。嘿嘿。”
“好,既然是祖傳的,而且我們這些門外漢也弄不懂,就不再了解過程了,案子順利審訊,這就是最大的成功了!大猛老弟,你功不可沒啊!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如果你能進入我們公安隊伍,那將一員最得力的幹將!”
覃局長掏出香煙,遞一支給大猛,又遞一支給覃鐵重,然後又轉頭望著大猛,愛才之情溢於言表:“大猛老弟,如何,你可願意加入我們隊伍中來?當然,幹這行可能會比政府公務員更加辛苦。”
“謝謝覃局長的栽培之心!辛苦倒是不講,隻是……目前我還想繼續在基層鍛煉一些日子……以後有機會,我會考慮的……”
“哦——好,年輕人多在基層鍛煉,也是好事,那……以後再說吧。”覃局長點點頭,然後又言歸正傳,“既然案子已經牽連到我們隊伍中的人,那我們還是先弄清自己人,然後再繼續審訊賀楚天吧。”
覃鐵重點頭讚同:“對,賀楚天的罪行有這幾個人的供詞也差不多了,先弄清我們隊伍的,再多一些證詞,然後再審訊他也不遲。”
覃鐵重想了想又說道:“梨樹鄉派出所那個藍小浪副所長,是不是也該……”
話說到一半,他看向覃東亮局長,這事自己不好說,還得局長來說。
覃東亮嚴肅地點點頭:“對,該是問問他了。”
一般來說,在一個局裏,局長是正科級,副局長隻是副科,而且,有的人一輩也提不了正科,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在單位裏,正的絕對是老大,有些單位老大,是根本不將副手放在眼裏的,永遠是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