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她心情激動地等了一會,卻沒什麼動靜。
肥妞激將道:“怎麼,今天大哥變老實人啦?”
說著,她轉頭望過來。
站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年輕高大的帥哥!
這肥妞變化也快,馬上嬌聲咯咯笑道:“哇,原來是個大帥哥呀!
韋大猛盯著她,沉聲說:“你叫覃花雨?”
“我……我是叫覃花雨,你這位帥哥,怎麼曉得我的名字?”這肥妞還以為自己浪名遠播,有人找上門做生意了呢,她臉竟然就紅了起來,“小帥哥,你找我……有事啊?”
“有個叫盧承脈的,在這裏礦山做工,他老婆叫覃花雨,就是你吧?”大猛繼續盯著她的眼睛,問道。衣袋裏的錄音機早已打開。
“我老公是叫盧承脈,可惜今天他出事了……噢,不是,今天他出去下礦井了,不在這裏。”覃花雨心中已經肯定盧承脈必死無疑,便一下說漏了嘴,趕忙改口道,改口之後,望著眼前的帥哥,心中頓生一股愛慕之情,她暗想,其他人都下井去了,如果能跟這帥哥悄悄玩耍一下,那也是一生幸事哩,於是紅著臉說,“小帥哥哩,脈哥他們在井下還沒回來,我帶你去那邊臥室坐一下,喝杯開水吧。”
“不喝了,事情急著呢。剛才你說對了,脈哥他出事了。”韋大猛冷冷地說,“我是公司新來的,公司派我過來通知你,盧承脈出事了,想叫你去公司談談如何賠償的事。”
“盧承脈真的出事了?礦井下發生塌方了嗎?他被砸死了吧?”覃花雨他們以前弄死了幾個,所以認為今天盧承脈肯定也被石頭砸死了的,她覺得這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
覃花雨說著便紅起眼睛,轉過去低頭偷偷用口水抹了眼睛,然後又轉回來,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我真的命苦呀,好不容易才嫁了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怎麼就讓塌方砸死了呐,老天啊,你怎麼這樣對待我啊,我命苦哇……我可不願要那十幾萬的賠償啊,我要我老公……你們還我老公來吧,早就聽說這礦井下的安全工作相當差火,經常死人,原來是真的啊,你們還我老公呀……”
韋大猛冷冷地說:“莫忙哭,他是被砸了……你先跟我出來吧!”
聽說這小帥哥是公司派來通知自己的人,覃花雨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鈔票,厚厚的,一紮一紮,那麼誘人,於是趕緊快速洗了手,一邊在衣襟抹著一邊跟大猛走出廚房。
剛剛跨出廚房木板門,她一眼便看到了盧承脈在兩米開外的牆腳下呆呆坐著,一動不動,無神的眼睛望著她。
覃花雨當場一聲尖利的驚叫,腳下一軟,跌坐在地:“鬼!鬼呀!”
盧承脈看著眼前曾經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兩三個月的肥女人,心裏非常痛苦,自己命苦呀,多年光棍,沒一個女人看上自己,這次自己救了這個女人,以為是老天垂憐自己,讓自己得了一個好老婆,原來隻是進入了人家早已布好的圈套罷了。
脈哥心情灰暗,臉色慘白,一字一字地陰沉說道:“我已經變成了鬼……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