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聲響,一團煙霧散出,江河平收住攻勢,向側後方滾了出去,待煙霧散盡進,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到這時,江河平隱隱感覺周圍似乎有人的聲音傳過來,自己也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江河平醒來時,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手上、腳上、身上好幾處都纏上了紗帶。
“伍長,好些了嗎?”江河平一醒來,李忠王勇等人就焦急地問道。
“還好!”江河平渾身都隱隱作痛,但是他怕眾人擔心沒有說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夜裏醒來,見你被子被刀劍劃開,人也不在床上,又聽見外麵的打鬥聲,就趕緊叫起兄弟們跑到樹林裏,這時你已暈倒在地上了!”李忠回答,“你身上還有幾處傷口,仍在流血,我們就立刻把你背回來治療。”
“原來如此,多謝!”江河平暗道好險,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早已一命歸西了。
“沒事,對了,是誰把你傷了?”馮彬問道,伍長功夫並不弱,能把伍長傷成這樣的人必然是高手。
“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蒙著臉,一個用刀,另一個人使劍,武功都不再我之下,我本想與他們同歸於盡,幸好你們及時趕到。”江河平回答。
“刀、劍,兩人,難道是刀劍雙煞?”李忠驚道。
“刀劍雙煞是誰?”江河平也非常好奇。
“這兩人乃太行山人氏,很早之前就已聞名太行山黑白兩道,我在中原時聽過他們的名字,據說兩個人武功了得,刀劍功夫非常厲害,並且心狠手辣,殺人喜歡一擊致命。”李忠說起來似乎還有些害怕。
“原來如此,那應該是他們了,我見到他們進來時二話不說,刀劍就砍向了我的床上,後來對戰的時候也是如此,”江河平續道,“但是我並沒有去過中原,跟他們沒什麼過節,他們為什麼要在夜裏暗殺我呢?”
“伍長,你是說他們一進來就砍向了你的床上?”剛才默不作聲的張雲問。
“對,我看得清清楚楚。”江河平說。
“那就奇了,他們怎麼會對我們軍營那麼熟悉?”張雲向江河平使了個眼色。
“難道是——”江河平看見張雲的眼色,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現在並沒有證據。”張雲說道。
“對,不管情況怎樣,從現在起我們要加倍小心。”江河平說道,“這幾天麻煩大家辛苦一下,兩個時辰一趟,輪流警戒守衛,還有城門那邊,報請桓弘公子另行安排人員加緊守衛。”
“回伍長,我已向柦弘公子報告過了。”陳宇回道,“桓公子還讓我轉告你,讓你安心養好身體。”
“那就好,”江河平心下寬慰起來,對身旁的馮彬說道,“給我打幾斤上好的江城大曲來。”
“這——”馮彬見伍長傷勢嚴重還要買那麼多酒,心下有些遲疑。
“放心,我不會有事,酒喝得越多我身體恢複得越快!”江河平明白馮彬的顧慮,說出了“實話”。
“好吧,那我打酒去了。”馮彬搖了搖頭出去了。
“你們也回去吧,好好訓練。”江河平對剩下的四人說道。
“喏!”四人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自己,江河平開始理自己的思路。
就如張雲所說,很明顯,刀劍雙煞不會無緣無故地找自己的麻煩,顯然是受人所托,同時,能夠準確找到自己的床位,說明在軍營之中有他們的內應,綜合這兩點分析,最大的嫌疑就是桓禕了。但是桓禕自小在江南長大,不可能認識刀劍雙煞,這又該作何解釋呢?想到這裏又陷入了迷茫。
先不管這些了,看來自己還得加緊訓練,不然再碰到高手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可是自己雖有內功心法,速度輕功力量也有法門修煉,卻並沒有一門像樣的外門功夫,在與高手過招的時候非常吃虧,這又該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辦法,隻能先把桓氏矛法練好了。
正在思考之際,馮彬已帶著一壇上好的江州大曲回來了。
江州大曲是方圓百裏最好的酒之一,產自有數千年釀酒曆史的酒城國窖。這酒氣味芬芳,回味悠長,好喝而不上頭,現在已成了江河平的最愛,每天都要用他特製的酒葫蘆喝上一斤。
正當他把酒倒入酒葫蘆時,馮彬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江河平也停下了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