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容顏下的秘密(1 / 1)

新房內,一片紅色,在紅燭燃燒的紅色光芒的映襯下,憑添一派暖色。

“王爺,可要出去招待賓客?”聲音輕靈悅耳,說不出的溫柔,仿佛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對夫君說的。

“想必他們更願看到本王陪著美嬌娘。”語落,明淺瑟便被東漓溟帶到床上。

事實是,明淺瑟巴不得這位大神趕快離開,這樣她的手才能解放。

鬆開抓住明淺瑟的手,拿起桌上的喜竿,挑起喜帕,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喜帕挑起的那刻,東漓溟毫不掩飾地驚豔:床沿上坐著的女子,長長的嫁衣鋪展開來,如蓮花底座,不盈一握的細腰,女子的頭上除了鳳冠之外,並未有其他裝束,精致的容顏似白玉,紅光搖曳下隱隱有琉璃光澤波動,瑰麗色的薄唇輕抿,小巧而又玲瓏剔透的鼻子,最令人難忘的是那雙眸子,黑色幽瞳中隱有詭麗光芒,帶起無盡的妖嬈,長睫微翹,眼波流轉,魅惑十足,讓人不知不覺地陷入其中。

東漓溟在打量著明淺瑟的同時,明淺瑟也是直看著東漓溟。

今日身著大紅喜袍的他,不見平日的淡漠冷然,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五官似精心雕刻般完美,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男人是見過的最好看的,沒有之一。

兩人就那麼直視著,在紅色燭光的映襯下,曖昧若隱若現,明淺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剛想開口,打破這局麵。

卻見東漓溟往她這邊靠近,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明淺瑟的心不由地跳地更快。

而東漓溟則是伸手在明淺瑟耳後細細摸索一遍後,猛地用力。

“你…做什麼?”惡狠狠地幾個字從明淺瑟裏蹭出來,要不是被那老頭封了內力,她現在估計會一刀殺了他。耳後現在肯定紅了一大片。

“檢查一下流的辦事成果。”

不說還好,經他這一提醒,明淺瑟胸腔裏火氣蹭蹭地上長,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眼前這位估計死了不下百次。

大清早的被人從床上拉起,看在來人是個美人的份上,她忍。

梳妝台上,不得不承認美女的梳頭技術極佳,整個過程如按摩一般舒適享受,直到她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她才意識到自己臉上的人皮被人揭開了。

記得那時,美人冷冷地來了一句:“王爺吩咐讓我給王妃梳妝。”這一句話後,任憑她怎麼旁敲側擊,循循誘之,硬是沒從她嘴裏撈出半點信息。

看著鏡子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六年,六年了,從那件事後,她未見過自己的容貌,很諷刺,不是嗎?

“東溟王,我這容貌可還入眼?”女子的譏誚聲在耳邊響起,眼底嘲諷之意絲毫不掩。

讓東漓溟的心沒來由地慌了一下。

但很快便又恢複如常,手掌一動,遠在桌上的兩個盛有美酒的琉璃盞杯便已經穩穩地落入東漓溟掌心。

對著一旁的明淺瑟冷然道:“把交杯酒喝了。”說完,便微微移開了一段距離。

明淺瑟微微頷首,伸手手拿起東漓溟手中的琉璃盞杯,一飲而盡。

不得不承認,眼前之人做什麼都是極為賞心悅目的,東漓溟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豔,旋即又冷漠如常。

“夜深了,早點休息。”說完,東漓溟便揚長而去,留下一臉莫名的明淺瑟。

“莫名其妙。”說完,明淺瑟便將一身價值連城的行頭褪下,倒頭就睡。

書房內,與新房裏一片漆黑不同,書房裏明亮得如白晝。身著新郎服的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沿,似在沉思。

“木洵,可有查到有關王妃的任何消息?”

被點到名的木洵頓時頭皮發麻,五天了,派出去打探的暗衛回複的消息隻有一個,沒有任何有關的信息,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屬下無能。”

另一旁的流也微微驚訝,木洵查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哪怕隻有人的骸骨,他也能挖出死者所有的信息。

東漓溟目光掃向了流,目前為止,她是除了自己外,接觸明淺瑟次數最多的人。

“王妃是個極能隱忍的人。”流緩緩說道。

“幫王妃梳好狀後,我便將那張人皮麵具帶走了,一開始並未在意,隻是手中的麵具極為輕,手中的觸感讓人無法忽視,而且極薄。”她便拿回去研究,半天也沒有研究個所以然。

但是,流語氣微微一頓:“能製作出這種人皮麵具的人世上不多,而且從人皮麵具上沾有的皮屑來看,王妃戴這張麵具而且從未摘下,時間起碼有六年之久。”

木洵聽完倒吸一口冷氣,六年戴著一張人皮麵具,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不願以真麵目見人。

坐在書桌上的東漓溟原本敲著桌沿的手緊握成圈,好看的雙眉蹙在一起,似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