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看著眾人眾星拱月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向額真做了個bye-bye的手勢,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永琪並沒有走遠,隻不過去了裏侯爺府僅隔一條街的一品樓在最高層找了一處能望見侯爺府的角落坐了下來。
看著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的侯府,永琪心中兩件記掛了很久的大事總算都有了著落,總算舒了口長氣,心中卻想著明天見到額真一定要逼他叫一聲“大舅哥”不可。
小二端了一壺上好的龍井上來伺候,永琪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他真的有很久很久沒有喝過龍井了,龍井的味道他已經不再習慣。小二還以為茶沏的味道不對,誠惶誠恐地看著這位老板都要禮讓三分的奇怪客人。說他奇怪是因為他留著一頭有些卷卷的短發,而且也沒有剃頭,穿著一身也不知是什麼料子的筆挺外套,上麵繁複的燙金印花,華麗的流蘇讓小二看得有點發呆。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永琪揮手讓他下去。
“這位爺,有事盡管喊小的,小的下去了……”小二趕緊知趣的下去,卻碰上上樓來的寧堡。
“寧堡?你跟來做什麼?宇寒要不高興了……”
“少爺,”寧堡問道,“還說呢?就是宇寒讓我來看著你,順便……謝謝你的大禮!”
“他也太沒誠意了吧!我可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才讓皇上下旨的,”永琪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他就這麼見色忘友,連當麵道謝的意思也沒有啊!”
“少爺,要不是您急匆匆連個招呼也不打……”寧堡在婚禮上找不到永琪急得都要發瘋了,“少爺應當體諒一下我們這些當差的好不好,每次都來無影去無蹤……”
“我那叫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好……”永琪打趣道,“額真怎麼樣?”
“現在已經入洞房了……”寧堡樂嗬嗬地說,“本來還擔心少爺會大鬧洞房,宇寒都做好應急準備了。結果您居然跑到這裏喝茶來了。”
“喝茶不好嗎?我要是去鬧,你們不就有事幹了?哪裏能這麼悠閑……”永琪撿了一塊茶點,嚐了一口。“不錯,寧堡你也嚐嚐……”
“我可不嚐……”寧堡趕緊推辭,“要是嚐了,你又要我回去做點心吃了。”
“這麼小氣。”永琪不客氣地把剩下地點心吃掉,“我是以行動誇獎你的手藝好,還不領情?等著我回去讓嬸嬸教訓你!”
“得了吧,我媽媽可是叮囑我看好你,不要吃那麼多點心,”寧堡有恃無恐,“倒是親愛的公爵大人,這幾日都沒按時吃藥,也不怕我彙報給女王陛下。”
“怕了你了,也不知道誰是公爵!”永琪瞥了一眼寧堡,“對女王陛下,你倒是聽話的很;到我這裏,我說話就像耳旁風了……”
“少爺,夜深了,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寧堡道。然後用俄語小聲對永琪道,“女王派人送了些關於調整印花稅公文還等少爺批示呢!”
“怎麼不早說?”永琪站起身來,換了俄語,“對了,上次關於圈地的案子,女王怎麼說?對我的處理還滿意嗎?”
“女王覺得其他都還好,隻有關於懷爾德伯爵的領地問題還有些異議,女王覺得……”寧堡解釋道。
永琪聽完從兜裏掏出筆來,埋頭寫了一大頁草案,“回去告訴懷爾德,我對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已經是我的底線,要是他還不同意,讓他參見沃爾夫的下場……別怪我沒有提前警告過他!對女王陛下就說有什麼事我擔著,對這群人就不能發善心,稍微給點他們點好臉色就不知好歹了!”
“少爺……”寧堡想了想,換了稱呼,“王爺,臣鬥膽聞王爺一個問題。”
“你說吧!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起來?”永琪有點奇怪,“我剛剛是衝他們發火,不是衝著你……”
“那臣就鬥膽問了。王爺對那個位置……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