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先前那粗獷的聲音之中已充滿了憤怒。
商離那冷冰冰的音色在人們耳邊響起:“程節,你話太多了。”劍光閃爍間已將數人斃於劍下。
一杆長槍將一名黑衣人穿起,讓他體驗了人生中最後一次飛翔,突然一隻手出現在槍杆上,將長槍握住,一抽而出,一身白衣,瀟灑轉身而去,這是這名黑衣人眼中最後的畫麵。
羽箭點點,刀氣縱橫,劍光閃爍,長槍如龍,對黑衣人的屠殺在繼續。有的人天生就有冷血的一麵。敵人在寒風中顫抖時,自是我輩豪情萬丈刻。“烈火旌旗靖仇寇!”
在四人的帶動下,抵抗的人們的勇氣再次被鼓舞起來,心中的豪情也被點燃,反觀黑衣人,連遇強敵,攻勢受挫,雖然死戰不退但是已很難再生起對抗的心思了,絕望與求死仿佛就是他們的寫照。
也許很久,也許隻是片刻,已沒有再站著的黑衣人了。
程節皺著眉頭,對於眼前的現象頗為費解,“他們怎麼沒有退走的意思?太不對了,公子,我去江邊看看。”
“去吧!小心點。小白,你和他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是”
口哨聲起,一匹健馬飛馳而來。一聲笛鳴,又是一匹健馬飛來,馬蹄似不著地踏空而行,這馬原是孟隨風拉車的雙馬之一,現在歸了白清妍。二人乘馬遠去,消失在黑暗中。
“商離,我們去看看這群人是個什麼來路。”
勝利的人們沒有慶祝,對於他們來說應不能說是勝利吧,隻能是災難,災難過後不知所措。在人們茫然中,孟隨風緩緩而行,他揭開了黑衣人的裝扮,不同於本朝百姓風俗的發型,以及那看著有些怪異感的臉龐無不訴說著他們來自海上——海寇,這是商離看到黑衣人真麵目的第一印象。當看到孟隨風的舉動之後,一些人也反應過來,必須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到此作惡。
“倭寇”
“還有南洋土著”
這是常年行走於海上的人給出的判斷。
商離聽到這些之後,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湊到孟隨風身前,小聲說道:“東、南、北都有敵寇滋擾,朝廷就此多事,殿下還請盡早回宮。”
“多個人,多份力,我省得。報信什麼的,有人會比我們快的。”孟隨風說道。“程節他們回來了,程節好像受了傷。”
遠遠的,兩騎奔馳而來,隻是其中一人手臂上,上身都包紮過,顯然是受了傷,不過看其仍能騎馬飛馳應是無有大礙。正是此前離開的程節與白清妍兩人。
“程節,你怎的受傷了,可是遇到硬茬了?”
“沒事,就是一不小心被兩條死狗咬了一口。我一刀劈了他們的船,這幫龜孫子算是死絕了,真沒想到他們中還有兩個高手,有兩夥人海寇,一夥是倭寇,一夥是南洋的海寇,想來他們的目的一為試探,一為牽製我朝兵力。他們與北夷應有勾結。”
孟隨風聽了,問道:“試探我沿海虛實,趁機劫掠;以小股兵力牽製沿海諸軍,使其不敢隨意北上,另外也能製肘我朝財力?這回麻煩不小啊。”
“應是如此了。”程節應道。
“明日起程回宮吧。盡早回去,也好讓那老家夥讓點心,心情好我就幫他出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