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帝都,皇宮之中,某宮殿之內。秦帝國的英明君主薑尤正教訓著眼的不分時候,翹家兩看多的小兒子,雖然他盡量地擺出威嚴的樣子,可是那種寵溺的感覺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掩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可是,這和我遊曆天下有何衝突之處了?”孟隨風大為費解地問道。或許此時稱他薑辰更為合適,因為這是他的本名。
“我隻是提醒你,所謂君子慎獨。”
“你安排的眼線我可是接受了,本人不獨。”
“真是討打。”
“老頭,我和你不算太熟,不要用這種語氣說活。”薑辰自小與眼前這所謂的父親有點不和,原因起初就是某個基本不露麵的人一出現他就被迫睡小床,不能滾大床還算小事,更受不了的是還得早起,實在不符合他的“自然”之道。所以呢,怨念由此而生,他對這父親的親近感敬謝不敏。“說點正事吧,我需要你撥調一對禁衛與我,我好去給北夷搗搗亂,軍陣我不在行,但是搗亂我還是很有天賦的,不用感謝我的好意。”
薑尤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人我可以調撥與你。之後我讓李雲領你去禁衛營,人隨你挑。”
“放心,我不會讓你覺得丟人的。”說完又補充道,“我並不是普通人,你明白的,常人傷我可是很難的。”
“難,還是可能的,也罷,好兒郎自該征戰四方。程節我將其調回禁軍羽林衛,擢其為羽林中郎將,領一軍隨從北征,商離仍舊留在你身邊,你不可沒有心腹。我與你一校尉職銜,你看可有什麼名目?”
“錦衣?”
“準。為你我可算是恣意妄為一回了,今後,既然身為一部首領,行事更需謹慎,切莫輕易涉險。”
“我是去搗亂的,不會有危險。”
“軍伍之間哪有絕對,必須慎而重之。”
“安啦安啦,我那兩個哥哥,我就不去拜會了,他們看著我不順眼,我也懶得看他們的嘴臉,你那座位我看不上眼,你知道,他們卻不會信。我隻想做我自己。您保重,我走了。”
“我為你起了一表字,原本你該用上兩年了的,流雲,你覺得如何?”
“流雲隨風轉,挺合適的。”
薑尤揮了揮手示意薑辰退下,出了宮殿薑辰不再是薑辰,他隻是孟隨風,夢想隨風逐流雲,閑雲野鶴的追求,總是不能徹底地放下,人就是人,有七情六欲,而現在他為的是誰呢?是自己還是這個屬於自己父親的國度。如論如何,他要出征了,有些兒戲,所憑依的隻是他非常人一般的體質,說得好聽是略盡綿力,說得不好聽,正如他自己所說,就是去搗亂的。希望敵人都是蠢貨吧。
……
城外,十裏坡,長亭之外,刀槍如林,旌旗烈烈,衣甲如血,行伍之間肅殺之氣縈繞,這就是羽林軍。而今北夷已然入寇邊境,邊關告急,羽林軍奉旨出征。
長亭之內,四人相對而坐。亭外羽林靜候,亭中自然是有新任羽林中郎將程節,其餘三人也正是孟隨風、商離以及一身親衛裝扮的白清妍。
程節道:“算他北夷夠狠,他們倉促間也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還好邊關將士從未有過怠惰,否則他們已長驅直入,現今被擋在青汜關外,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從前方的戰報來看,眼下還是我們與北夷的對決,妖族還未插手,想來是不想在凡人身上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