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蹲在地上整理的,也沒抬頭看別人,雲淮遠怕陸九凰被傷了,於是說道:“我來。”
陸九凰為了防自己壞事,點頭,雲淮遠走到那人的身側,由於擔憂他手裏可能的毒,便說道:“這位小哥。”
那人沒動,雲淮遠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手剛摸上他的肩膀,下一秒,那人就跟激烈反應似的,猛地整個人都轉過來,手一伸就朝雲淮遠抓了過來。
雲淮遠快速地往後退了兩步,那人一看到是雲淮遠,放下的手,問道:“什麼事?”
陸九凰在一旁,把他的手都給看清楚了,跟方才那名藥童一模一樣,雲淮遠眼眸閃過一絲厲色,他含笑道:“請問,青鬆在哪裏可以找到他?”
“哦,青鬆在那頭的竹林旁的那間木屋裏,若是找他的話,搖你們門口的那個鈴就行了。”這會兒,這個藥童完全是個正常人的模樣,說話跟表情,但為何一碰到那些藥材,就全部都成了沒靈氣的模樣。
雲淮遠笑著問道:“你們不能讓別人碰肩膀?”
那人愣了下,說道:“不是。”
但他的手還是悄悄地往袖子裏藏,跟方才那藥童一模一樣,他又說道:“我們隻是習慣性地做自己的事情,我們這裏各司其職,從不能做不屬於自己事情的事。”
說完,他也沒等雲淮遠跟陸九凰走,蹲下身子繼續弄手中的枸杞,雲淮遠跟陸九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回了木屋。
隨後把門一關,陸九凰坐在椅子上,說道:“這些人,真的很奇怪。”
雲淮遠倒了杯水給陸九凰,說道:“沒錯,平時看似他們像個傀儡,但實際上他們卻什麼都知道。”
陸九凰說道:“難道,他們這是在降低別人的防範嗎?”她抿了一口水,雲淮遠擦了擦她唇角的水跡:“看似確實是這樣。”
陸九凰斂著眉頭:“那是否意味著我們,在他們的監視下。”
“估計是的,從我們進了穀裏後,就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下了。”
陸九凰有些惱火地道:“那我們為何要來這裏?”
雲淮遠親了下她的額頭道:“凰兒別生氣,之前上來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穀中的情況,況且,這穀裏處處都透露著怪異,也許,這個穀中早就變了。”
陸九凰仰頭,摟著他的脖子:“你的意思是,外界的人並不知道藥王穀的具體情況?”
“是的,而恰好,我們碰上了。”
陸九凰忍不住想說,真倒黴,她是來這裏修煉的,還有煉製藥材的,偏生這個藥王穀還出了一些問題,怎麼都讓他們給碰上了。
雲淮遠看她眉頭微斂,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忍不住笑著親吻了下她的側臉:“凰兒不怕,有為夫呢。”
陸九凰嘀咕道:“你手裏還有傷呢,後背的傷也沒好,這樣的話,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辦?再來,淩峰幾個人數也少呢。”
雲淮遠忍不住笑了下,撥了下她的發絲道:“這不是還有你嗎?”
陸九凰頓了頓,反應過來,說道:“對啊,還有我呢。”
雲淮遠拉著她坐下,說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你把那經脈打開,讓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練習心法,其他的,推後再說。”
“嗯。”
兩個人聊了一會,淩峰也來了,淩峰把門關上後,說道:“我發現,這穀中透露出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
“怎麼說?”
本來就不對勁了,淩峰這麼一說,好似更不對勁似的,淩峰說道:“這穀主的藥童之間幾乎不交流,但卻什麼都知道,且他們的手裏還藏有毒藥。”
雲淮遠點頭:“是的,我們方才也發現了這一點。”
淩風個又說道:“還有,那個叫青鬆的,他手中的藥童,卻跟別的藥童不同,至少還像個正常人,而穀主還有兩個弟子,也都住在青鬆的那個方向,但一直沒露麵。”
陸九凰眯了下眼:“你說,穀主還有兩個弟子?”
“是的,我方才聽到青鬆說,要去找兩位師弟,那不是顯示除了藥童,穀主還有兩個弟子嗎?”淩峰本身是個暗衛,這些年隻需聽從,很少自己親自這麼上場,也是不容易,雲淮遠的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說道:“尋個機會,看看能否見見那兩個人。”
淩峰說道:“這恐怕得跟青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