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昔時過往,故地重回[2(2 / 2)

璨郡主眨巴眨巴水汪汪的明眸:“我聽柳大哥的,他去哪我就去哪。”

岑惹塵聳聳肩:“現在三比三了。”

鬱寰想了想,拍著桌子道:“這樣吧,柳公子,你留在這裏照顧秋涼和郡主,待秋涼傷好之後再來與我們會合。剩下我們三個先去江寧,盡量低調處事,不要打草驚蛇。”

柳西辭點點頭:“如此倒是妥當些,隻是鬱姑娘你的安危要如何是好?”

鬱寰笑笑:“我沒事,祈正天父子還想要上邪劍譜呢,而且若是殺了我難免引歸一宮弟子不悅,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

容子寂知曉鬱寰下的決定難以逆轉,也隻得無奈道:“好吧,我隨你們去江寧。”

“如此便說好了。”鬱寰點點頭,“我們明日便啟程奔赴潤州。”

冷秋涼關切地握住鬱寰一雙手:“此行凶險,千萬小心。”

鬱寰莞爾一笑,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趕快養好傷。如若真的是祈正天殺害了你一族,我一定和他新帳舊賬一起算,手刃了奸人為我爹和伯父伯母報仇。”

岑惹塵向客棧外瞅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大家快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鬱寰與岑惹塵一個對望,眸間盡是似水柔情,容子寂看得好生不痛快,卻還是發作不得。

幾人便各自回了廂房,早早地歇了下。宣州離潤州甚近,還沒入夜三人便已趕至江寧。這一趟終於不用為了客棧而費心,容子寂攜著二人住進了鑄劍山莊在此處的別居。

容子寂自從到了江寧之後卻一直鬱鬱寡歡,惴惴不安。

鬱寰是看在眼裏,又怕詢問了自討沒趣,便趁著容子寂安置馬匹時悄悄跟了出來。

知道走至馬房前,容子寂才回過頭,一言點破了這場不成功的跟蹤:“你有事找我麼?”

鬱寰見被看破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咧咧就走了出來:“沒事啊,我就是怕你晚上沒吃飽,過來問問。”

“我吃的挺好的。”容子寂尷尬笑笑,自然明白她不是為了這個,卻也沒有點破。

鬱寰湊近了幾分支支吾吾道:“我看你有點不對勁,沒事吧?”

容子寂不再繼續佯裝笑意,歎了口氣後便浮出滿麵愁容,“鑄劍山莊出事了。”

鬱寰一驚,這武林近日也太不安寧了些,先是歸一宮的變故,之後冷家慘遭滅門,還有噬骨教的陰謀詭計,如今竟然連一向家業龐大少惹爭端的鑄劍山莊都出了事。鬱寰見這幅神態,看來也不容樂觀,帶著勸慰道:“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家書裏說的不甚清楚。”容子寂無力地靠在馬廄的欄杆上,“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鬱寰咬了咬唇:“那你現在作何打算?”

容子寂歎道:“我得回一趟河北盧龍城,去鑄劍山莊看看。”

“如此也好。”鬱寰即刻附應著。

容子寂不無擔憂地望了一眼麵前的姑娘:“我就是有點放心不下你,這裏可是江寧,你和岑兄兩個人在此實在不安全。”

“我沒關係。”鬱寰安慰似的笑笑,“我自小在江寧長大,熟識的很,就算被祈正天發現了,我也方便逃脫。何況你家中事重,理應回去一趟。”

容子寂鎖著雙眉點點頭:“好吧。你和岑兄且在此住下,有什麼需要和這兒管事的說就行。”說罷不放心地瞧著她:“凡事千萬小心。”

“嗯。”鬱寰點頭應下,“對了,你何時啟程?”

“明日便走。”

“也好。”這一路都一直與容子寂同行,如今眼睜睜瞧著他離去,鬱寰心下難免幾分不舍,“我送你吧。”

容子寂推脫道:“不用了,你四處奔走不方便,我自己……”

“就這樣說好了啊。”鬱寰不由分說打斷他的推辭,“明天走的時候叫上我,我把你送出江寧。”

看著她雙頰間無瑕的笑意,容子寂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