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親,方才是一場誤會,兒子會妥善處理,您不必擔心,快些回去休息吧。”石千墨說著,看了石千哲一眼,示意他送母親回房。
“你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別總是打架,你看都把付姑娘的房間弄成什麼樣子了?”老夫人責備著自己的兒子,她並不認識魔君,又看魔君手上帶傷,隻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欺負了人家,還把付月笙的房間給毀了,老夫人信佛,向來是個良善之人,信奉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塾不知,方才動手的皆是魔君。
而她不知道,魔君手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其它三人也不知,唯有石千墨懷疑了,卻想不出所以然來,疑惑在他心底,直到幾天後,他才知道原由。
“魔君,方才一場誤會,得罪之處,還望海涵。”石千墨拱手一揖說道。
“客氣。”僅是兩個字,魔君算是回禮,他並不想與石千墨多有往來。更重要的是,付月笙在身邊,他不希望她看到冷血的樣子,當然也害怕她知道一些事情,他答應過她,盡量不殺人。因此剛剛在打鬥中,他手下留情,並沒有傷眼前的男人。
“付姑娘,今夜造成的損失,石某必當負責,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石堡主,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跟你客氣,到時候必定找你要補償。”
石千哲送走了老夫人,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隻剩下魔君,付月笙及石千墨。
之後,三人離開了房間,去到了廳堂裏,付月笙那房間是住不了人了,石千黑隻好命人處理一番,待明日天亮後再去置辦一些家具回來。
廳堂裏,付月笙正在為魔君包紮傷口,而受了傷的人仿佛不知道何為疼痛,叫都不叫一聲,隻是雙眼緊緊的盯著為他處理傷口的人。像是許久未見的戀人,眼中帶著寵溺。
付月笙不是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炙熱,隻是她不能抬頭看,也不能回應,隻是假裝看不見,不知情,逃避也許不好,但她現如今隻能逃避了。
坐在不遠處的石千墨看著兩人,心中不必震驚,眼前之人真的是魔君嗎?
傳聞魔君是個冷血無情之人,手段殘忍嗜血,殺人如麻,他不僅統領著魔宮,江湖正道亦在他的掌控之中,對他敢怒不敢言,而對他有二心的人皆被他一一產除,沒死之人,更是在魔宮中受盡千般折磨。
魔君手下有四員大將,助他統領著整個江湖,甚至一些生意買賣。目前就他所知道的,當今第一殺手組織的頭目宮羽就是他的人。而另外三人至今都還沒有曝光。
且不說魔君的實力,單就他冷血無情的性格,竟能讓付姑娘對他呼呼喝喝,想來他對付姑娘的感情不淺,以一個男人的直覺,魔君是一個強大的對手。而付姑娘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回避。
石千墨眼神暗了暗,也許,他還有機會,至少付姑娘對魔君的態度並不好。
“傷口處理好了,走之前記得將診金留下,還有,毀壞我房間的家具,你也得賠償,不多,一百兩就夠了。”結束包紮,付月笙也沒敢看他的臉,裝作忙碌的收拾散落的藥和紗布。
一百兩算是收得多的,那房間裏的東西,哪怕整個房間都換掉,也花不到五十兩,反正他有的是錢,付月笙也不怕吭他。
“月兒,我傷勢甚重,為我騰出一個廂房,我需要住幾天。”魔君柔聲說道,不是詢問,也不是命令,而是告知的語氣。
“這裏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該去哪兒就去哪兒吧。”付月笙還是沒有看他,
就在她剛說完那話,大堂裏進來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是上個月才住進小院的病人,病也已經治得差不多,這兩天該是可以下山回家了的。
付月笙一見,心道不妙,這斯又來這一招,每次他來之後,總會有好得差不多的病人下山,不論是任何時間,哪怕半夜三更,隻要他想住而沒有房間給他住的時候,皆是如此。
她知道他是魔君,人人聞而畏懼的魔君,但他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她真心不喜。
少年是來和她道別的,付了診金給和母親匆匆下山去了,哪怕此時是黎明,天還未全亮。
付月笙看著少年給她的銀票,分明就是魔君往時用的署名。她很是無奈,可又無力反駁。回想到兩年前,她剛與魔君初識。